山坡這么陡,砍刀那么長,她抱著砍刀往下滾,可別滾到坡底,她自己倒成了滾刀肉。
一路滾到坡底,我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石頭,刮到了多少灌木叢。
很可笑的是,我竟然還能分出精神捂住自己的臉。
我是靠著這張臉吃飯的,我以后也要靠著這張臉活下去,給紫菀報仇。
若是臉毀了,二爺不喜歡我了,那我豈不是很可憐?
至于身上的磕碰傷,慢慢養,總能養好的。
和我一塊兒滾下來的男人比我要慘得多。
他本來就受了傷,再這么一折騰,就進氣兒多,出氣兒少了。
我忍著劇痛從他身上爬起來,照著他胸口就踹了一腳。
“是張佩兒叫你來的么?”
男人眸中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就吃力地點點頭:“沒想到老子竟然會死在兩個娘兒們的手中,咳咳......”
“放屁!”
我兩腳一起使勁兒,在他身上蹦了兩下。
沒有辦法,我已經脫了力,一腳踹上去沒多大點勁兒,所以只能整個人在他身上蹦噠了。
他被我蹦噠得直吐血。
“小娘子饒命......別踩了,我......我其實看看大夫,還能活......”
“呸,活你奶奶個腿兒!你趁早說實話,不然,我就把你身上的肉全片下來做水煮肉片!”
死到臨頭了,還敢說謊話騙我,張家哪有個叫張佩兒的。
二奶奶她叫張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