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笑道:“胖了好,胖了才有福氣。”
他牽著我在外頭慢慢地踱步,在垂絲海棠樹下停留,看我摘下花插在鬢角,就笑著贊我一聲好看。
“二爺今兒個怎么有空來看我?戰船可開始造了?”
二爺神色微凜:“我把你畫的圖紙拿出去,找人看了看,倒是可行,這幾日正想著催你,能不能盡早把圖紙都畫好,又想著你的身子才痊愈,怕你太過勞累。”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怪不得今天會在這里陪我這么長時間呢。
我并沒有不高興。
能用除了美色之外的東西吸引住二爺,讓我有一種自己很有用的感覺。
我一下子就充滿了干勁兒,好像重新踏上了職場。
“二爺放心便是,畫圖而已,我一點兒都不累。”
畫圖其實最耗費精神。
二爺不讓我夜里畫圖,只準他在的時候,我才能跑到前面廳堂畫。
用他的話說,廳堂寬敞亮堂,在這里畫圖,不傷眼睛。
廳堂被二爺布置得可以用富麗堂皇和書香滿室來形容。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很奇怪,但偏偏就是這么奇妙。
這廳堂里頭的書架上全擺滿了書,不可謂不是書香滿室。
而博古架上又擺滿了各色古玩器具,墻上掛了名人字畫,簾子上墜了鑲金玉貔貅,文房四寶、各色小把件兒又件件都是精品,就連一個小小的桌屏擺件,也是用的雙面繡,嵌在檀香木的框子里,這又不可謂不是富麗堂皇。
一個廳堂,容得下滿室書香,又盡顯華貴,真是太奇妙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