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當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人。
可大宅院里,想要叫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失蹤,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了。
把魏嬤嬤捆上,狠狠地打一頓,再丟到莊子上隨意磋磨,用不了多久,魏嬤嬤就會氣絕身亡。
李姨娘走后,我喊紫萱搬來小炕桌,倚著大引枕,抄了一遍心經。
我不信神佛,我只信我自己。
我也不會為魏嬤嬤的死而感到愧疚,她手段陰毒,在我之前,不知道害過多少人,有這樣的下場,是她自己活該。
抄寫經書,不過是圖個心安而已。
魏嬤嬤去了之后,我就開始好好吃飯了。
身體可是我自己的,可不能瞎折騰。
我本來就沒多大的病,恢復正常飲食之后,臉色就一點一點地紅潤起來。
齊嬤嬤囑咐我要靜養,不許下炕,我就老老實實地在炕上躺著。
點燈熬油似地熬了半個月,把櫻花都熬謝了,垂絲海棠都開了,我才終于下地走動。
這半個月我也沒閑著,我給虎頭狗頭兄弟倆一人做了一件長衫,二爺來時,我就托二爺幫我送去。
“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二爺叫人送去給常嫂子,若是不合身,就讓常嫂子幫忙改一改。”
常嫂子便是二爺找來照顧狗頭的。
二爺把長衫扔到一邊,捏著我的臉仔細看了看:“瘦了。”
我拍開他的手,嬌笑一聲:“胖了!二爺會不會看人呀,躺在床上這半個多月,我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變成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