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唐伊兒杏眸蓄起破碎的光,幾欲奪眶而出,沈經年喉間收緊,疼得心口發軟,猛地將她摟入懷里。
他輕撫她的脊背,搜腸刮肚地低喃著安慰的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為了讓她不那么難受,那么自責。
韓羨更是手足無措,“少、少夫人!我和梅小姐都沒事啊,您、您別哭啊!您哭我也想哭啊!”
“我明明可以做好的,我可以把她保護好。”
唐伊兒強抑情緒,一滴淚珠還是順著明艷漂亮的臉頰流淌而下,“可偏偏給壞人留了破綻鉆了空子,我真是蠢得像豬!”
“你是小豬,那我就是頭公豬了。”
沈經年寵溺地勾唇,額頭抵在她光潔的額上,“娶豬隨豬。你是一只小香豬,我只能是頭臭氣熏天的野豬了。”
“嗤……你一身腱子肉,哪里有豬樣?”
唐伊兒胳膊杵了一下男人的腹肌,破涕為笑,“你呀,還是像狗,狗皮糖,天天粘我。”
韓羨低頭偷笑,嘴巴咧得快和太陽肩并肩了。
沈總這情話雖然味兒挺大的,但好使就行。
陳醫生為梅曉妍做完檢查,心疼地嘆了口氣,“唉,這女孩也太可憐了。脖子賽麻桿兒,手指賽煙卷兒,這一瞅就是營養不良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當父母的怎么這么不上心呢?”
唐伊兒和沈經年心酸得一語不發,韓羨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瞧瞧她脖子上的淤痕,我看再使點勁兒都能直接掐斷!這是下了死手哇!”
陳醫生郁悶地搖頭離開。
唐伊兒發狠地咬著貝齒,整個人如被怒焰裹挾,“能對曉妍痛下下手的,除了謝氏……還能有誰?!”
“我們行動嚴密,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沈經年眸色冷暗一沉,“想來,是謝氏的人在兩個重要證人的家附近安插了眼線,密切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發現了我們去找梅小姐,并害怕梅小姐會轉作證人,所以才會急不可耐地想要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