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唐伊兒和韓羨異口同聲。
“謝晉琛還在局里拘著,他沒法聯系外界。那幫他動手的人是誰?會不會是謝婊?!”韓羨又含恨追問。
唐伊兒微微搖頭,“不會是謝毒蛇。放眼整個謝氏,他是最巴不得謝家那幾個孽種一個個完蛋的人。他絕不可能出手幫謝晉琛。
應該是謝政龍和謝晉禮之流。”
“是謝晉禮,也只能是謝晉禮。”沈經年眼中綻出鋒利的寒芒,斬釘截鐵地啟唇。
唐伊兒美眸一閃,忙攥緊他的大手,“經年,你為什么覺得一定是他?”
“謝政龍不是黑道,看誰不順眼就要誰的命。他是一個還算成功的商人,成功的商人最清楚明哲保身有多重要。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下這種死手。
謝晉琛就算被判,加上謝氏暗中運作,至多十二三年也就放出來了。就算判了死刑,謝政龍身為集團董事長,也犯不上去殺人救子,還是,那么不濟的一個兒子。”
沈經年冷靜的分析字字在理,“更何況,謝晉琛又不是他的獨子,還有謝晉禮和新晉紅人謝晉寰,他更犯不上臟了手。
但,謝晉禮處境就不一樣了。伊伊,你應該最了解,謝家人之間波譎云詭的關系了。”
倏然間,唐伊兒籠在心頭的陰霾被男人撥開,思路變得通透,“謝毒蛇如今在謝政龍面前得臉,謝晉禮肯定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盡辦法欲奪回父親的器重。
為謝晉琛脫罪,想必就是他想遞給謝政龍的一份‘投名狀’吧。而且我知道,謝家三兄妹從小就一直在霸凌,排擠謝晉寰。長大后,謝晉琛和謝晉瑤更是沒少了給謝晉禮牟利。謝晉禮若能保住謝晉琛,也等于保住了自己的一個支持者,畢竟謝晉琛手上,還有謝氏集團的股份呢。”
沈經年喉結干澀地滾動,心里莫名浮起一絲躁氣,“伊兒,你同情謝晉寰嗎?”
“是啊,我同情他。”
男人呼吸窒礙,握于她腰側的大掌緩慢收緊。
“但,我同情的,是十五年前的謝晉寰。而不是現在這個唯利是圖,心狠手辣的魔鬼四少。”
唐伊兒回想起她與謝晉寰年少時的友誼,萬千錯雜的情緒來襲,但眼神卻堅定沒有任何動搖,“我以為,受過傷的人,會懂得為別人撐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