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年前的突然一天,我父親的律師突然找到了我,說我父親給我留了東西......”
說到這里,他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凄凄笑道:“你猜到是什么了吧?”
徐知意心頭一梗,自然是猜到了的,可......她沉沉嘆了口氣。
轉而聽霍宴聲不甘道:“他倒是好算計,活著的時候,沒給過我一絲父愛,臨了還塞給我這么個大麻煩......”
“大家都是小孩是無辜的,我心里難道不知道?”
“其實我很羨慕他,年紀小,沒心沒肺,可是我沒有感受過的東西,我該怎么給?”
徐知意捧著他的臉,心都要碎了。
從小就沒有感受過父母關愛的孩子,長大之后還沒來得及組建自己的家庭,卻要以父母的姿態先去照顧父親留下的孩子。
這換做任何人怕都接受不了。
但他做到了,雖然總是冷臉,總是面上嫌棄恒恒,但并沒有將恒恒扔掉遠遠的,不聞不問。
她也終于能理解他一直以來在面對恒恒時,那種想親近,又無法親近的感覺是怎么回事了。
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唇,“阿宴,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恒恒現在還小,等他長大些,他能理解的。”
“只是,你也說了,小孩是無辜的,如果可以,你便當恒恒是你領回來的陌生小孩。他會記得你的好,會心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