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連提鞋都不配!還敢挑三揀四的,實是瞎了他的狗眼!”
馬車咕嚕嚕,江夫人聽著這些話,心中的怒氣不減反增,“可偏生我那丫頭就是認了死理。她向來是說風不要雨的人,我也應承了她,哪里好叫她失望的。”
江夫人對女兒雖然不是百依百順,卻也是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她又只得了這么個閨女,自然是千嬌百寵都不為過。
特別是在女兒還有病在身的情況下。
“而且,她的病這兩年發作得也頻繁,大夫說要讓她順心些,可別叫她上氣著惱,對恢復不利。”
“我原先想的是,一個鄉下學子,拿捏在手里,今后也能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對阿鳳不好。這可不比城里這些人家強嗎!”
她不想讓女兒嫁去勛貴家,也是因著到底丈夫的根基淺了些,有些人家又想借勢,又想掌控媳婦兒,阿鳳也不是個能容人的人,怕是后面對她壽元有礙。
所以,糾結來糾結去,沒想到就冒出個趙容朗來了。
嬤嬤琢磨出她的意思,眨了眨眼,壓低了嗓門,悄悄道,“在奴婢看來,這樣的人家就是沒嘗過富貴權勢的滋味,這才展現得這般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移。”
“他們年輕,哪里知道權勢對男人就是補藥啊。”
“咱家小姐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氣。哪里管他愿意不愿意的!回頭趁著機會,把他綁了來,送到小姐跟前,摁著頭拜了堂,那就是咱們府邸的人了,難道人家還敢反悔嗎?”
“且,他要是能得個進士還好,也算是成就一段榜下捉婿的佳話!夫人,您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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