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富春山居圖》,《女史箴圖》等等,當今存世的明朝以及明朝以前的書畫上,基本都有他的收藏印,甚至乾隆都是他的粉絲。
但是項元汴是明代萬歷時期的人,而這幅字的作者文震亨則是明末的,這里頭差了幾十年。
齊鳴用望氣術看了,年代沒問題,貴氣也濃郁,大概率是真跡。但不知道哪個外行人,為了抬升這字的價值,又特意搞了個假印上去。
可惜了,字是真字,但這不低的開價加一方假印,瞬間打消了他的購買欲望。
張大少站在邊上看了看齊鳴,眼見他確實沒有拿下的意思,他便毫不客氣的取下了價簽,隨后像是自自語一樣,開口給解釋了句。
“我見過文震亨的真跡,這字沒什么問題,就是這印章有點礙眼。不過也不算什么大事,把印挖了就行,200多年的東西,有個破洞才合情合理,對吧~齊先生~”
齊鳴眉頭挑了挑,沒做聲。這話里意思,是要拿出去蒙人了。
昨天眼見他在林軒手上吃虧,齊鳴對他是打心里看低了一籌的,但現在這談吐間就將自己化身棋手的架勢,倒是他小瞧了對方,這位絕不是什么繡花枕頭。
話落,張大少甩了甩手上價簽,招呼了聲“回頭見”后,揚長而去。
“呵~”
齊鳴看著他背影輕笑一聲,倒是讓他裝到了。
送走張大少,他又簡單轉悠了一圈,也開始變得興趣索然起來,跟瓷器比起來,這家博物館拿出的書畫作品要低上不止一個檔次。
按照林軒告訴他的,這家博物館這次銷售藏品,一大目的就是回籠資金,調整展品風格,往后的精力集中在東西方畫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