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回來看看南湘,怎么拖拖拉拉這么久!”
病房里是機器冰冷的“滴滴”聲,厲寒辭隨手拖動了一張椅子,椅腳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像是要抗議這包辦的一切。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厲國邦皺起眉。
“南湘要靜養,你這是什么意思!”
厲寒辭在他面前坐下,翹起二郎腿,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樣。
“我說過,不可能跟她結婚。”
沉下一口氣,厲國邦看向病床上毫無動靜的人,裝模作樣地好聲相勸。
“她都這樣了,你妥協一下不行嗎?更何況她哪里不如別的女人!”
夜深,記者們離開之后,醫院就靜了下來。
厲寒辭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后又笑了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我的心里只能有一個人,裝了她,就不可能再裝得下別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厲國邦鼻子出氣冷哼一聲,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為了那個國外的初戀,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想到以前,厲寒辭再怎么不馴,對他也是尊重的。這一趟國外回來,似乎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父親,只要你不強迫我跟不愛的女人結婚,我還是會尊重你的。”厲寒辭的回答留有余地,仿佛在跟他商量一條底線。
“就為了那個叫高娜莎的女人?”他問了一句,語氣中帶有不屑的笑意。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厲寒辭演得一臉認真,肯定了他的疑惑。
左右兩邊都是他的人,無論怎樣,對他而結果都是有利的,生氣不過是裝裝樣子,最后還是要礙于父子情面,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