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佛伯樂卻眉頭緊皺:“現在這些都得私下交易,價格高得很。咱們錢雖然暫時夠用,但以后難免要活動,萬一碰到意外沒錢打點怎么辦?再說你們幾個前兩天不都找過女人了嗎?我覺得咱們還是出去買兩條魚得了。”
    “我說你可真有癮啊!”卡樂咪不滿地說道,“能找真人誰他媽要魚啊?就這一次玩個痛快!上次哥幾個找的女人都不正經,一幫新手,褲子都不愿意脫!”
    “這次找個正經的。”艾瑞克也附和道,“玩完了就找個工作先忙著,在這耗日子。你們看怎么樣?”
    “好好好!就該這樣!”卡拉米立刻說道,“先好好爽一次!”
    一直沒怎么出聲的艾瑞克突然激動得大叫:“就這么定了!”
    四人發出歡快的叫聲,仿佛已經拋開了所有的煩惱和壓力。既然大家都愿意去放縱一次也無妨,反正都已經決定躺平了那就先蕭灑一天!
    夜幕降臨,星光璀璨。四人踏上了尋歡之旅,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上。雖然教會強力禁酒限娛,但是根植于人性中的東西是難以被限制的。尋歡作樂顯然就在其中。他們作為資深的地下活動專家自然知道這些隱藏起來的娛樂場所開設在哪。
    很快,四人便尋到了一處理想的去處。那是一處隱藏在暗巷中的地下暗娼經營之所。此地不但有酒有肉還有女人,特正規的那種。他們先是豪爽地點了一排的麥酒,四人舉杯暢飲,一人兩杯咣咣下肚,盡顯豪邁本色。酒勁上頭,他們各自挑選了心儀的對象,擁著走入房中,盡享溫柔鄉。然而,這歡愉的時光卻是短暫的。
    三分鐘后,佛伯樂雙手枕在腦后,目空一切地望著天花板,臉上還殘留著激情過后的紅暈。身邊的佳人催促道:“快穿衣服出去,這次不收你錢了。”
    佛伯樂微微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這力道之大,甚至半扇門都掉了下來。伴隨著妓女的尖叫,五名穿著制服的大漢涌入房中。他們的制服上赫然印著戴德蒙教區的軍隊標志!
    佛伯樂等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忘了反應。五名大漢已經將他們強行拉起,并拿起地上的衣裳將他們的腦袋包裹了起來。一切來得太快,他們甚至沒來得及交流就被帶走了。
    在黑暗之中,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佛伯樂度過了度日如年的時光,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十天?半個月?還是一個月?他無從得知,只能在這片黑暗中默默等待。
    馬車在顛簸中前行著,佛伯樂努力感受著馬車的轉動方向,卻依舊沒有頭緒。他的心中充滿了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原因。其他三個兄弟是否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他們為何會遭此劫難?
    終于有一天,馬車進入了平坦的路段,顛簸感減弱了很多。佛伯樂默默感受著馬車的轉向,雖然依舊沒有頭緒,但心中卻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期待。一個小時后,馬車堪堪停下。他被拽下了車,遠處隱約還能聽到卡拉米等人的叫喊聲。雖然心中焦急萬分想要呼喊,但身邊的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又一次暴力地將其帶走。
    沒走多遠佛伯樂被松開了束縛,頭上的頭巾也被摘掉。光線逐漸映入眼簾,雖然不強但卻帶給他一股刺痛感。他瞇起眼睛努力適應著眼前的光線,逐漸看到了一個站在面前的人影。一張靖江人的臉映入眼簾!佛伯樂心中驚駭欲絕,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
    漢江王看著他淡淡地開口道:“你可是剃刀會之人?”他說的并不是靖江話而是一種佛伯樂熟悉又陌生的語。佛伯樂呼吸粗重地回答道:“你是誰?這里是哪?”
    漢江王淡然一笑:“這里是潞西堡,我是潞西堡的皇上。”潞西堡!潞西堡的皇上!佛伯樂的瞳孔驀地放大,無數記憶開始涌上心頭。當初他之所以被留在費列羅港口,一部分原因就是調查靖江的叛王——就跟潞西堡有關。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人,就是靖江的王爺!他竟然在西方建國了!
    冷汗一絲絲從佛伯樂額頭上滲出,情況不妙啊·····說錯一句話,就有可能死在這。最大的問題是他知道的細節最多,可是那三個兄弟知道多少,他并不清楚。現在四人被分開,只要有一個人說漏嘴,就完蛋了!
    佛伯樂咽了口唾沫,抬頭道:“皇上陛下,我只是個普通百姓,為什么要抓我?”漢江王上下又打量了他兩眼,“不,你不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怎會如此冷靜呢?”佛伯樂扯了扯嘴角,“陛下說笑了·····我·····我只是膽子比較大。我還有其他三個兄弟,他們人在哪?為何陛下要先見我?”“朕沒有惡意。”漢江王緩緩說道,“他們三個被抓的時候說你是他們老大,所以朕就先找你談了。”佛伯樂心中一緊,但他知道此時必須保持冷靜和謹慎。接下來的談話將決定他和兄弟們的命運。
    夜色如墨,深沉壓抑,靖江王府內燈火通明,與外面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三個被俘的剃刀會成員,面無表情地站在殿下,面對漢江王的審視,他們眼神堅定,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畏懼。
    “這三個狗比!”漢江王心中暗罵,他們的背叛讓他感到憤怒和失望。但事已至此,他必須冷靜應對。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媽的,不過賣了也好。”他心中暗想,至少這樣可以避免那三個蠢貨在審問中露出馬腳。他瞥了一眼那三個俘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佛樂樂心中煩亂如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看著漢江王,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一些線索,但漢江王的面容如同深淵一般難以窺測。
    “這個靖江的叛王找剃刀會干什么?”他心中疑惑重重,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系。他知道剃刀會與教會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但漢江王為何會插手其中?
    他正思索著,突然漢江王開口道:“朕知道你現在一頭霧水,你是不是剃刀會中人也不必急著回答朕。相信你那三個兄弟中總有人愿意說出實情,現在不妨稍待。”
    佛樂樂心中一驚,暗叫不妙。他感到一股濃濃的絕望在心中升起,臉色變得灰敗不堪。他混跡江湖這么長時間,一路順風順水,可今天卻可能要不明不白死在這了。
    漢江王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徑自走回桌前忙碌起來。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隊士兵入殿覲見,拜倒在地道:“陛下,三名嫌犯均已經招認,承認是剃刀會成員。”
    “至于為何出現在戴德羅教區,三人一概不知,全都說是此人指使。”士兵一指佛樂樂,接著道,“陛下,是否下重刑審問?”
    佛樂樂面如死灰,心中怒罵那三個狗東西又賣了他一次。他看著漢江王,等待最后的審判。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漢江王并沒有下令對他用刑,而是擺了擺手:“不必繼續審了,將那三人帶下去治傷吧。”
    治傷?佛樂樂微微愣神,隨后詫異地抬起頭。他看到漢江王已經走至身前,笑吟吟道:“你還有話要說么?”
    思忖片刻,佛樂樂當即道:“我就是剃刀會中人,今日落入陛下之手,我無話可說。”他決定坦白自己的身份,看看能否贏得一線生機。
    漢江王撫掌而笑:“好!來人,賜座!”
    佛樂樂心中暗喜,看來漢江王并不想殺他,而是想收買剃刀會。這個念頭一經出現,便如野草般瘋長。他心中逐漸穩定下來,開始思考如何應對接下來的談判。
    剛一落座,他就聽漢江王道:“朕早聞剃刀會大名,在諸多國家中都有剃刀會行動的軌跡。你們膽敢在教會如日中天之時暗殺教士,這一點著實讓朕佩服。”
    漢江王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剃刀會的贊賞和敬意,讓佛樂樂感到有些意外。他抬頭看向漢江王,發現對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朕并非教會中人,新心靈舍在朕眼里與邪魔無異。欺壓良善、收攏民財、甚至將觸手深入各國干擾朝政!此中種種,朕絕不容忍!”漢江王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教會的深深厭惡和不滿。
    佛樂樂心中暗喜,看來漢江王與教會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他決定利用這個機會,與漢江王達成聯盟,共同對抗教會。
    接下來,漢江王開始向佛樂樂講述了自己與教會的恩怨。原來當初他初登皇位之時,潞西堡國內便有紅衣主教前來商討供奉和建立教堂事宜。然而教會卻不斷變本加厲地干涉朝政、欺壓百姓,最終讓他忍無可忍處死了兩名紅衣主教。
    “奉之彌繁,侵之愈急,終使朕忍無可忍。”漢江王嘆息道,“不知你是否聽說過此事?”
    “我聽說過!”佛樂樂激動地說道,“此事剃刀會內無人不知!原來竟是陛下所為!陛下為民除害真是讓人佩服!”他佯裝激動地站起身來表達自己的敬意和欽佩之情。同時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漢江王竟然如此英勇果敢地與教會抗爭。
    漢江王笑笑:“說來倒也沒什么,我國有一種武器名為神罰,此武器威勢驚人。雖然我國抵不過教會軍隊但是對方也不能奈我何。長久僵持下來朕便以神罰武器為引尋求談和。”
    “原來如此。”佛樂樂道,“陛下一心為民著實讓人佩服。可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陛下如何能使的動戴德羅教區的軍隊?這應該是教會手下的軍隊才對。”
    漢江王道:“這也不難解釋因為神皇就在朕這里做客。”說罷他拍了拍手:“將神皇請來。”沒過多久神皇匆匆趕到殿內還是他在圣殿時的穿著打扮,只不過人卻少了許多精氣神,老老實實站到一旁。這一幕讓佛樂樂眼角開始猛跳,心中暗自咋舌,沒想到神皇竟然成了這幅窮困潦倒的模樣。
    “如你所見,他現在奉朕為主。”漢江王繼續說道,“在朕手下做事,所以你也不必怕教會再針對剃刀會行事。朕之所以如此開誠布公,本意還是想與剃刀會合作。現在該朕問你了,剃刀會內部情況如何?你們為何會在戴德羅教區?”說著他將目光轉向佛樂樂等待著他的回答。此刻的佛樂樂心念電轉擺脫那些紛繁的想法努力不去看站在一旁的神皇。現在的情況很微妙,潞西堡國王是叛徒、神皇被擄、教會通過神皇被潞西堡掌控、六大教區征兵、城墻增加城防武器……種種跡象表明漢江王想聯合剃刀會一起反抗!
    思慮半晌后佛樂樂深吸一口氣道:“既然陛下如實相告那我也不能隱瞞。”接著他便將自己所知道的關于剃刀會的情況以及他們為何會在戴德羅教區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漢江王,“這些年剃刀會發展的勢頭很快,最多時已經發展出了五千余人。我們已經在圣城內建立了剃刀會據點,并且將此地改為總部。本來以后醞釀好實力再反攻教會,但是沒想到突然來了一支勢力帶兵大舉進攻了圣城。”
    “他們攻下圣城后扶持了一個傀儡神皇,將城中的動亂歸咎于剃刀會。無數士兵在城中搜尋剃刀會的蹤跡,原本我們還想組織人手反抗一下,沒想到他們異常狡詐竟然放開了圣殿的金庫收買了我們不少兄弟。”說到這里佛樂樂不禁有些氣憤和無奈,“當時我跟一些忠心兄弟們就在城中走投無路之下只能跟著一部分圣城內恐慌逃難的百姓來到了戴德羅教區。”
    “后來我們覺得風頭已過,再想離開回到圣城查看情況,再做打算。沒想到教區內已經戒嚴,無法離城了。情況就是這樣。”說完這些佛樂樂感到一陣輕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他看向漢江王,等待著對方的回應。而漢江王則暗自點頭,表示對佛樂樂所說的話基本相信。這也讓佛樂樂感到一絲欣慰,至少他們沒有完全處于被動地位。接下來雙方開始商討具體的合作事宜,共同商討如何對抗教會的壓迫和剝削,為百姓謀求更好的生活。雖然前路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他們相信只要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實現他們的目標。
    “不知,還望陛下告知。”佛樂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謙卑與疑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的渴望。
    漢江王的眼神變得深沉,仿佛被厚重的歷史與記憶壓得沉甸甸的。“他們是靖江人,從遙遠的東方而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中,“他們在這片土地上暗中活動已經很久,想必你們應該有所耳聞。”
    佛樂貝故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聽說過他們,但是·····這些人不是來做生意的么?”他試圖在語氣中注入一絲不可置信,同時卻在心底冷笑。
    漢江王搖搖頭,沉聲道:“你們把靖江人想得太簡單了。他們明面上是來做生意,但實際上對這片大陸已經圖謀已久。”他的眼神變得銳利,仿佛要看穿佛樂貝的內心。
    他繼續道:“靖江在東方是一個極其殘暴的國家,對外四處發動戰爭,對內則壓榨百姓無惡不作。他們現在正試圖用同樣的手段來征服這片土地!”
    漢江王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與憤怒,仿佛親身經歷過那些苦難。而佛樂貝則在心中冷笑不已,他想起了自己在靖江的日子,那些所謂的殘暴與壓迫,不過是一些人的夸大其詞罷了。
    “可是陛下如何得知靖江這樣一個遙遠的國家?”佛樂貝試圖將話題引開,“他們據說離這里有萬里之遙。”
    漢江王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因為朕來自靖江,朕在靖江就如同你們剃刀會一般,曾帶著不堪受壓的百姓奮起反抗。然而,我們力量薄弱,最終被靖江的軍隊鎮壓。無奈之下,朕只能逃亡海外,在這潞西堡重新建立國家。”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朕本想帶著百姓安穩度日,卻沒想到此地先是有教會盤剝,后來靖江又將目光盯上了這片土地。”
    漢江王的語氣變得堅定有力:“神皇從圣城中逃亡至此,朕看準機會將他帶回潞西堡,強命其讓教會配合朕。但是即便如此我們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因此朕必須聯系更多有識之士才能抵御強敵將靖江這殘暴的侵略者打退。”
    他瞥了佛樂貝一眼繼續說道:“剃刀會在朕眼中就是不二之選。想來會中必定義士無數,面對教會的強權壓迫依然敢奮起反抗。如今風波再起正是大家聯合起來抵御外敵的機會。這也正是為何朕將你們請來此地的原因。”
    漢江王的話語讓佛樂貝心中暗自冷笑,但他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陛下如此看重我們剃刀會真是讓我們倍感榮幸。”
    漢江王嘆息道:“貴會長果然是義士大難當頭還想著會中兄弟。”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日后總有機會見面,現在還是先說說你們吧。朕說了這么多你們四人是否相信朕所,愿意跟朕合作呢?”
    佛樂貝誠懇地點頭道:“我自然相信陛下!陛下敢于反抗教會已經是剃刀會眼中的英雄。只是不知道我們幾個身份低微有什么資格跟陛下合作呢?”
    漢江王聞上前伸出雙手按住佛樂貝的雙肩:“身份低微不是恥辱,只要行的是正道一樣可以成大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讓佛樂貝不禁有些動容。
    “朕欲與貴會合作,你們可以幫朕去往圣城聯系會長和其他剃刀會成員。將來兩方合作必然會有更雄厚的實力對抗外敵。等將來靖江這幫強盜從這片土地退去我們將創造一個沒有教會的世界,百姓不再受任何人欺壓!”漢江王的話語中充滿了激情與憧憬。
    佛樂貝被漢江王的話語所感染,他抬起頭堅定地看向漢江王:“陛下說的好!這就是我們成立剃刀會的初衷啊!我們與陛下果然是一路人!”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信念,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沒有壓迫與剝削的未來。
    漢江王哈哈一笑,拍了拍佛樂貝的肩膀:“好,你說的才好!今日神皇也在這里正好給你我做個見證。雖然會長不在但是朕可以與你歃血為盟證明朕的誠意,你覺得如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