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澤安是被胃痛叫醒的。
像有人硬生生攥住他的胃,又狠狠揉搓了一遍,再用密密麻麻的針一寸一寸地扎進去。
也就是這時候,門被推開,是飯菜的味道。
金澤安實在是吃不下東西,聞著都覺得倒胃口,于是攥著被子用力地把自己蜷縮起來。
那人放下東西,用袖角給金澤安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又緊緊握住金澤安死攥著被子的手。
“聽話,先吃飯。”
他坐在金澤安身旁,把金澤安扶起來,讓金澤安靠在自己懷里,一勺一勺地給金澤安喂著。
這粥,過于新鮮正常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在三區這樣的地方生活得如魚得水,又是怎樣帶他走出三區去醫院不被發現。
太多疑點了,但金澤安沒有力氣去思考。
“這也是你搶的?”
金澤安斷斷續續地問著他。
他不答話,只是沉默地給金澤安喂粥。
吃完了飯,胃痛己經緩解了許多:“我可以叫你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