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一愣,再回想起蘇明妝和堂兄鬧的沸沸揚揚之事,嘆了口氣,“是啊,如果我是她,我也羞辱讓人知曉。”
裴今宴沉思片刻,低聲懇求,“別去傷她的自尊,行嗎?”
裴今酌吃驚地看向堂兄,“你……大哥你和我說話實話,你真的……不喜歡她?為什么我覺得……”
裴今宴沉下了臉,“同情她的遭遇、欣賞她的能力、想為她做些什么,就是喜歡?如果不喜歡,就要視她的功勞不見,忽視她的感受,只挑對自己有利之事來做?”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裴今酌有些話不知如何開口——從前堂兄固執歸固執,卻不容易發怒。
從小到大,兩人同時看上的東西,堂兄都會對他謙讓;無論他惹什么禍,堂兄都會幫他周全;堂兄只比他大一歲,卻一直把他照顧得很好。
也正是因此,他對堂兄的尊敬,與尊敬長輩無二。
在他記憶里,堂兄謙讓他,從不發脾氣,
但今天,也許連堂兄自己都沒意識到,已經接連對他發了幾次火。
是真的不喜歡嗎?
還是已經喜歡,卻沒意識到?
或者剛開始喜歡,還沒到真正喜歡的程度?
無論什么,他絕對是要離蘇明妝遠遠的!為了避嫌,絕不靠近!
但……
裴今酌猶豫,“大哥,但我不去問她,如果她真用蘇家關系,讓我參軍成功了怎么辦?”
裴今宴失笑,“我只是和你打賭而已,況且只是推測她喜歡你,并未挑明,你如何開口?找到她直接問:為何練武時打聽你的信息?為何見到你時,神情異然?你確定自己能開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