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回頭睇向他。
他問:“怕?”
舒悅笑了笑,“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也沒那么怕事兒。”
陸識則:“當時你是為了我,才去推他,這件事責任在我。”
舒悅知道,他是為了讓她寬心,她說:“我真的不怕,我既然做了就會承擔責任,再說當時也是陸越沒事找事,我們先去看他們怎么說吧。”
兩人到醫院,直奔病房。
vip病房里氣氛有些凝重,梁正國和付婉雯還有陸越都在。
見陸識則和舒悅來了,梁正國先將護工打發走了。
等他回頭時,付婉雯早就忍不住地從沙發上站起身,朝著舒悅嚷嚷:“你怎么能這么對越……你們一起長大的,他的手本來就有傷,你還推他!那是骨裂啊!你想廢了他的手嗎?!”
付婉雯嗓音拔高,因而顯得有些尖銳,舒悅緊攥著雙拳,站在原地。
就在距離病床幾步之遙的地方,她蹙眉,終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陸越。
他不再是記憶里意氣風發的公子哥模樣,現在他坐在病床上,面容枯槁憔悴,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是灰白的,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整個人顯得不修邊幅,非常邋遢。
他抬眼,對上她的視線,沒什么反應,扭頭喊付婉雯,“媽,別吵了。”
付婉雯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你還不讓我跟她追究!都是你護著她!我要是不去調監控我還不知道……”
原本她聽護士的只片語,還以為是陸識則害得陸越那只手受到二次傷害,梁正國漠不關心,她卻不甘心,自己去調監控,萬萬沒想到會是舒悅。
這兩天陸越除卻感染,還出現很嚴重的并發癥,醫生判斷,他這只手以后做不了高強度以及對靈活性要求比較高的事了。
那是右手啊。
陸越面如死灰,不吵不鬧,付婉雯卻接受不了。
梁正國原本以為能恢復好,如今出現這種狀況,到底出乎意料,他思緒也亂了,畢竟是自己兒子,這件事對他而相當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