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婉雯問他是不是兩個都想要,他覺得不是,可他自己也說不清,對于舒悅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件事,他為什么就這么難以接受,他只能告訴自己,因為那個人是陸識則。
陸識則就是不行,陸識則不會對她好的,而她也是因為和他生氣才選陸識則,因為那個私生子是他最惡心的人。
付婉雯愣愣地盯著他,眼底有些錯愕。
房間里氣氛僵滯,好一陣,她語氣恢復柔軟:“越……你、你別哭,媽不說了。”
“我沒哭!”陸越很暴躁地揉了一把眼睛,“我只是幾天沒合眼了,眼睛不舒服。”
付婉雯心軟得厲害,“你這樣下去,身體真的會垮掉,你至少得正常吃飯睡覺吧?媽給你煲湯好不好?”
陸越又躺回床上去了,“媽,你別管我了,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付婉雯坐在沙發上,憂心忡忡,想起陸越回來的時候為了找舒悅,半夜敲房門問梁正國陸識則住哪里,她試探著問他:“你有沒有和舒悅打個電話聊聊?”
陸越沒動,語氣充滿絕望:“她不想和我說話。”
舒悅掛斷電話的時候,他有一種墜落深淵的不適感,他沒有再打,那種感覺讓他有些恐懼。
他慢慢地說:“如果能見面說就好了,我應該當面和她道歉的。”
電話或者信息,都不夠誠懇,他真的很想去和她好好談談,可現在出都出不去。
付婉雯沉默了好一陣,最后離開房間帶上門。
她考慮過很久,直到今天大半天過去,陸越還是滴水未進,她才拿著手機,硬著頭皮撥通舒悅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