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宴的眼神這才緩和了幾分,我感覺他比我還心疼洛洛,只是我沒有證據。
這一次總算是成功了,洛洛雖然哭了一小會兒,但起碼藥水是吊上了,我抱著她去了輸液室,深夜的輸液室里沒人,只有我和孩子,以及鄧晶兒傅霆宴。
明初還在鄧晶兒家里,她自己也有三個孩子,我開口讓她先回去,“晶兒,你先回去吧,等到洛洛輸完水我再打車回去就行。”
“干嘛打車?”鄧晶兒的視線落在了傅霆宴身上,直接說道,“這里不是有個現成的司機嗎?”
傅霆宴正坐在一旁低頭看手機,似乎在回復信息之類的,聽到鄧晶兒的話,他這才抬頭,并沒有直接答應或者拒絕。
鄧晶兒問,“傅霆宴你急著回去嗎?”
“不急。”傅霆宴答道。
“那行,你好人做到底,等一下送意意和孩子回我那里吧!”鄧晶兒背著小包,起身準備走人。
“嗯。”傅霆宴唇間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一句廢話都沒有,他和鄧晶兒一向都合不來,話很少。
我擔心鄧晶兒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而且她也得打車,或者臨時叫人來接,所以我厚著臉皮開口,想要傅霆宴先送她一下。
沒想到鄧晶兒當即拒絕了,“不需要,我和這人八字不合,坐他車我怕流年不利!”
傅霆宴的臉一黑,冷聲道,“正好我也不送。”
“哼。”鄧晶兒哼了一聲,然后就火速離開了,輸液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傅霆宴,以及已經快睡著的洛洛。
我其實也很困了,加上喝了酒,整個腦子都有點昏沉沉的,可是手里必須要抱著孩子才行,所以我很努力地睜著眼睛。
鄧晶兒給我貼的假睫毛實在太濃密了,現在又有點松了的,此時我感覺自己的視線有點受阻,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迫使我不停地眨眼睛。
“你眼睛抽筋了?”傅霆宴發現了我這個奇怪的舉動后,冷颼颼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