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裴今宴。
他一想到回去的車隊浩浩蕩蕩、拖拖拉拉,他還得耐著性子隨他們到京城,就焦躁得很!
隨后,他就有了大膽想法——直接溜!
慶功宴結束后,他便寫信,然后特意穿了一身隨意的衣服,也沒拿多少東西,好像是飯后出去遛彎一般。
出城的時候,衛兵曾詢問緣由,他說明天就要出發了,他對鎮戍關甚是眷戀,所以想騎馬繞一圈,將鎮戍關記在腦海。
衛兵心生感動,急忙放行。
之后裴今宴就一溜煙地跑了。
回程路上,如何辛苦,自不用說——他雖出身將門,但兒時沒吃多少苦,剛要到吃苦的年紀,父親便病逝,他被迫留在京城承襲爵位,也無苦可吃。
這次趕路,也算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吃苦。
一路上,他每次想到可以帶著戰功,揚眉吐氣地到她面前,就覺得,沒什么苦,是不能吃的。
裴今宴想繼續偷偷享受女子的關愛,但到底還是關心蘇明妝的身體,“我自己來,你去休息吧。”
“好。”蘇明妝也沒逞強,又乖乖地回到床上。
裴今宴學著女子的樣子取了一縷頭發下來,用手指捋了捋。
“……”怎么這么怪?
有點像娘炮。
他強忍著別扭,把剛剛捋好的頭發用巾子壓了壓、擦了擦——嗯,確定了,就是像娘炮。
蘇明妝也看見身材高大、結實有力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捋頭發,動作確實怪異。
裴今宴放棄了,又用巾子胡亂地擦了幾下,便讓長發隨意披在肩頭,便來到床旁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