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公主咯咯的笑,劉妃的臉色猛然一變,把小公主叫到面前。
「白娘娘椅子上的湯是不是朗月倒的?」劉妃厲聲問道。
小公主笑嘻嘻的點點頭,白蘇蘇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是臣妾為了生辰宴特地新做的衣裳,用的是上好的云錦,這么金貴的衣裳,劉妃娘娘,您要是看不好小公主,便讓小公主去司皇所,讓司皇所的嬤嬤教導著!」白蘇蘇的臉上又心疼自己的衣裳,又生氣小公主的調皮。
小公主看了一眼白蘇蘇,縮進劉妃的懷里。
我看著,抿了一口黃酒,夾起一筷子菜,不錯,是鮮活的鱸魚。
劉妃站起身,臉上滿是愧意,「是小公主年幼不懂事,弄臟了妹妹的衣裳,姐姐宮里還有匹不錯的輕紗,給妹妹賠罪。」
「可今日是臣妾的生辰宴,就算有匹輕紗,眼下也來不及制衣了。」白蘇蘇滿臉的不高興,說話的語調都高了幾分。
「這……」劉妃的臉上也有幾分為難。
云錦難得,劉妃母家一般,又不怎么得寵,能拿匹輕紗出來已屬實不易。
「妹妹別生氣了,你說該如何。」劉妃好好語的說道,責備的看了一眼小公主。
小公主許是見白蘇蘇生氣的樣子嚇著了,哇的一聲哭出了聲,「白娘娘別生氣,是朗月不好,朗月以后再也不會調皮不聽話了。」
白蘇蘇見小公主哭鬧,臉上的表情更不好了。
「小公主這般哭鬧,倒是臣妾的不是了。」白蘇蘇甚是不滿,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不是。」劉妃抱著小公主,小聲勸著,小公主的哭聲卻越來越大了。
「好了,不就是件衣裳嗎?」皇上沉聲開口,站起身,從劉妃懷里抱過小公主,輕聲哄著。
臉上的柔和是我從未見過的。
「皇上,依臣妾所見,應該把小公主送去司皇所,司皇所的嬤嬤們經驗豐富,必能教導好小公主。」白蘇蘇瞪了一眼劉妃。
「皇上,小公主年幼,還未到去司皇所的年紀,此事是臣妾不好,沒有看好小公主,臣妾給白長使賠罪,皇上千萬不要把小公主送去司皇所,小公主還小,離不開額娘。」劉妃一聽要將小公主送去司皇所,臉色著急,神情緊張。
她才剛剛失去腹中的孩子,怎么肯再讓小公主離開自己。
「小公主白白胖胖的,劉妃養的甚好,司皇所再好也不及自己的親額娘,朕瞧小公主在劉妃宮里甚好,去司皇所的事不著急。」皇上淡聲說道,小公主在皇上的懷里,止住了眼淚。
皇上將小公主抱回給劉妃,「你先帶朗月回宮吧。」
劉妃輕聲應下,抱著小公主快步離開。
我這才站起身,緩緩開口,「白長使的衣裳弄臟了,臣妾的寢宮離清江殿最近,白長使到臣妾宮中換件衣裳吧,臣妾宮里新制了冬衣,還望白長使不要嫌棄。」
白蘇蘇生著悶氣,別過頭去,一轉頭對上皇上的眼神,皇上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白蘇蘇只好應下,不再鬧別扭。
冉霜攙扶我起身,白蘇蘇走在前頭,一同去了榮恩殿。
一路上,白蘇蘇都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走進榮恩殿里,我吩咐冉霜去將冬衣拿來。
冉霜拿來衣裳,我沖她使了個眼神,冉霜微微點頭,找了個由頭,連哄帶騙的把白蘇蘇的貼身宮女帶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們二人。
「臣妾幫長使換衣裳。」我淺笑著說道,一顆一顆的解開白蘇蘇的扣子。
「風少使這般,本宮還當真有些不習慣,想當初,本宮還要跪風少使呢。」白蘇蘇冷哼一聲,眼里滿是不屑。
我臉上保持著笑容,「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褪下白蘇蘇的外衣,她里頭的衣裳也濕了,我又替她脫下了里面的衣裳,只剩下個肚兜,白嫩細滑的肌膚,如綢緞一般。
白蘇蘇兩手伸直,一動不動的任由我伺候著她寬衣,絲毫未覺不妥。
我將衣裳一件一件的給白蘇蘇套上,白蘇蘇不舒服的扭了扭。
「這什么料子,這么粗糙,本宮穿不慣。」白蘇蘇嫌惡的說道。
白相家財萬貫,白蘇蘇連里面的肚兜用的都是上好的緞子,絲滑無比,宮里無人能及。
我的衣裳都是按著宮里四季發放的,自是比不上白蘇蘇從母家帶來的衣裳。
「白長使,今日是您的生辰宴,皇上難得抽出一天的時間來給您過生辰,您可千萬別因這些小事,耽誤了時間,那可太不值當了。」我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