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寫信約沈長纓三更在小樹林里見面。
我道:「要不咱們分頭行動,各自應付?」
樓關山老狐貍一般狡黠一笑:「不必,咱們看戲就成。」
他招手叫我過來,我聽他在我耳邊嘀嘀咕咕,
沖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賤!實在是賤!」
四十七
三日之后,
我和樓關山熬到半夜三更,
躡手躡腳地潛入了相約見面的小樹林,
屏息凝神地蹲坐在一棵結實的大樹上看戲。
夜深人靜,昏暗的月光下,
我和樓關山及時面對著面都看不分明對方的眉眼,
更何況樹下的兩個人呢?
我側耳細聽,兩個影影綽綽的人影鬼祟地在林子里穿行,
就是遇不著,急得我抓耳撓腮,樓關山按住我不安分的手,學了一聲惟妙惟肖的鳥叫。
樹下很快就有了動靜,我感到來自不同方位的兩個人,
如同干柴遇上烈火一般,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我聽得面紅耳赤,容光煥發。
哇!不愧是皇家!真是好復雜的三角關系!
樓關山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在我手上慢慢地寫字:出息!
四十八
碰頭的二人皆是壓低了嗓音,用氣聲交流幸好我內功尚可,因而在頭等席聽得清清楚楚:
男聲道:「你愿意來了?自上次一別,我以為你會怪我輕易離開,不愿再見我。」
女聲道:「我怪誰,也不會怪你。」
男聲道:「那就好其實,后來我回去想了很久,你若是有那樣的愛好,也不是不可以」
女聲道:「什么?」
男聲道:「就是喜歡抽人。」
女聲道:「你還在怪我打她的事?」
男聲道:「不不不,我不怪你,打他那是你的興趣愛好,我尊重你!」
我在樹上一手捂著嘴,一手緊緊地掐著樓關山的手臂,好叫自己不要笑得太放肆。
這兩個人一個在講當初地牢看見沈長纓拿鞭子抽人的事,一個在講自己的婢女打了沈長纓一巴掌的事,跨頻道交流還能如此和諧,叫我怎么能忍住不笑!
樓關山一只手繞過我的后背,攬住我的肩膀,嘴唇蹭過我的耳廓,觸碰的地方像火燎一樣:「別動。」
我老實巴交地坐好,安靜得像一只鵪鶉。
四十九
樹下的動靜很快又消失了,響起了「嘖嘖」的水聲。
我大驚失色,這就親上了?這不合適吧!
我和樓關山一男一女蹲坐在樹上聽別人接吻,也不合適吧!
我突然感到小腹一緊,一種奇怪的沖動順著下身直沖我的腦門,不合適吧!
我偷偷摸摸地伸手摸索了一下,又火速把手收了回來
我嗯了。
我有點難為情,于是悄悄地捅了捅樓關山的手臂,他狐疑地看著我,我就無聲地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希望他能夠察覺我的身體狀況,早點回去洗洗睡覺。
樓關山順著我的手指方向望去,漆黑的夜色讓他無從分辨我的意思,只好上手確認,一種奇異的感覺襲來,我眉頭一跳,身子發顫,哆哆嗦嗦地要把他的手挪開,卻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
樓關山湊在我耳邊低聲說話,熱氣吐在我脖頸間,肌膚染上了曖昧的粉色:「孤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呀!
我要擋住他的手,卻被他掰著下巴強吻了,我大意失守,他長驅直入,我推三阻四,他逢兇化吉,我口吐芬芳,他笑靨如花。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喘氣的機會,我小聲罵他:「混蛋」
他道:「他倆走了。」
我氣沉丹田:「混蛋!」
樓關山道:「起反應是正常的,不要沖他發脾氣。」
我道:「我說你!」
他點頭,厚顏無恥道:「沖孤發脾氣,倒是可以。」
我噎住了,梗著脖子瞪了他一眼。
他含笑道:「孤在替你把脈,替你滅火。」
我道:「太醫把脈是把這里的脈嗎?臭流氓!」
樓關山「哦」了一聲,還要伸手,我氣得響亮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不要臉!」
他委屈道:「孤摸自己的東西,也要被罵嗎?」
我:
五十
他又道:「倒是你,未經允許碰孤的東西,好大的膽子。不過孤今天心情好,就原諒你了。」
氣得我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好狡猾的樓關山,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話不好接,我顧左右而他:「都怪你非要親,都不知道他們后來說了什么。」
樓關山道:「露餡了,他們發現貨不對板。「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有時候真不知道說殿下什么好?」
他道:「英明神武,帥氣逼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