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屈漸行本身也是被皇上看中的人,拉攏了屈漸行,明面上屈漸行本就是皇上的人,其他幾方也不敢輕易的對屈漸行動手,就算是想對屈漸行做什么,皇上也是第一道盾牌,輕易傷不到屈漸行。”
“您為了幫助蘇小姐脫離苦海,就想勸著太子殿下放棄拉攏安慶侯府,這明顯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如今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信任你,自然不會想太多。”
頓了頓,墨隼語氣多了幾分擔憂。
“可萬一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懷疑起殿下的用心,日后生了嫌隙,豈不是得不償失?最重要的是,若皇后娘娘知道了殿下對蘇小姐的心意,如何是好?”
“一來,會在心里看不起殿下,看不起殿下的眼光,二來,也會給蘇小姐帶來麻煩,皇后娘娘若真想對付一個嫁過人的商戶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更何況,如今的蘇小姐娘家靠不住,婆家也想搓揉她,低調對于蘇小姐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殿下非要這般關注她,幫助她,除了給蘇小姐帶來無盡的麻煩和危險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屬下覺得,還是算了吧。”
“墨隼!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凌楚寒突然將杯子重重放在石桌上,猛地站了起來,眼神危險的盯著墨隼。
墨隼依舊是那副冰山面癱的表情,面對已經生氣了的凌楚寒,依舊沒有改口的意思。
“殿下,屬下是為了你好。”
“你若真是為了我好,那就該順著本殿下的意思去做,還有,蘇小姐值不值得,用不著你來衡量,本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殿下想護住的人,誰也傷不了!”
凌楚寒沒忍住,一拳砸在墨隼的肩膀上。
墨隼皺眉,往后踉蹌了兩步,站定之后依舊沒有改變態度。
他看向凌楚寒,語氣認真。
“殿下,屬下是真為了您好,屬下知道殿下對蘇小姐的心意,但您和蘇小姐真的不合適,她如今也不再是蘇小姐,她是侯夫人,是安慶侯府的當家主母,她是一個已經嫁了人的女子,而且跟屈漸行會一直糾纏不清。”
“如今皇上已經下了圣旨,殿下你不僅是不能再做什么,你也沒有任何資格為蘇小姐做什么,屈漸行才是她的夫君,殿下不過就是一個外人,你若實在是放心不下,暗中保護蘇小姐也不是不行。”
頓了頓,墨隼語氣放緩了些。
“更何況,屬下覺得,蘇小姐到底是個女人,讓她回安慶侯府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娘家不過就是一個商戶,又沒了父親,弟弟也不成氣候,即便是成功和離,回到了蘇家,蘇小姐頂著一個和離女的名頭,也定然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倒不如收收心,安分守己的回到侯府,有了婆家和夫君的庇護,日子總比和離之后在蘇家好過,再說了,女人不都這樣?生了孩子不就好了?屈漸行確實品行不端,也很愚蠢,但這樣也挺好,蘇小姐才好掌控安慶侯府……”
“夠了!”
凌楚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這一掌帶足了怒火和內力,石桌的一角硬生生被凌楚寒一掌拍了下來。
墨隼見狀,面不改色,嘆了一口氣。
“殿下,你不要太執著了,你如今什么都做不了,你不是太子,太子就算是任性,即便是做了什么丟臉丟分,甚至是損害太子一黨利益的事,還有皇后和他的母族為太子殿下擦屁股。”
“您也不是其他幾位皇子,他們的生母都在,且位高權重,而且還有強盛的母族依靠,他們可以行差踏錯,但殿下你不行,你自己本就不喜斗爭,也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