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姝抿著唇,眉眼都是不可置信,“皇上,你是不是太肉麻了些?”
“姝兒,叫夫君。”
她不是經常叫他夫君的嗎?
聞姝伸手,探了探江逾聲的額頭,“沒發燒啊,怎么說話沒頭沒尾的,莫名其妙。”
男人趁機握住她那雙玉手,放在掌心輕柔的磋磨,“我對姝兒這般好,就這么一點要求,姝兒都要考慮那么久,還暗諷我病了就……”
他那表情,可真是有些——委屈?可憐?求疼愛?
這反差讓她有些不適應。
太反常,以至于她怕江逾聲出了什么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開始給他把脈。
直到確定他身體沒問題后,才松了一口氣,“好端端的讓人家發誓,還以為你是有什么大病。”
江逾聲:“……”
他心里的矛盾,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啊。
那容洵在欽天監為姝兒受苦,他心生愧疚。
好不容易把人救出苦池,他又擔心姝兒被容洵那樣的小白臉給迷惑……
曾經,姝兒救了他。
他想了,念了姝兒好多年。
容洵為姝兒付出那么多,且對方對姝兒的那點子心思,哪怕藏得再深,他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偏生容洵是他的知己。
打不得,殺不得,還得罪不得,因為他不僅是他知己,還是欽天監的監正,更是兩世為姝兒付出一切的人。
更不容他否認的是,今生,若不是容洵,他哪有機會和姝兒相守相愛?
這些恩情自是不必說。
看男人俊毅的臉不帶笑意,聞姝無奈的點頭,“好好好,我發誓,只要你不負我,我此生……”
“不止此生,來生來世,生生世世。”他打斷了聞姝,逐字逐句似的教她。
聞姝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回味過來,他為何要這樣。
“好,生生世世,我都會愛你的。”
江逾聲將她橫打抱起來,俯身親了她,“有你的承諾,我便覺得安心了很多。”
她沒有問他是不是因為容洵。
不敢問。
雖然過去了好多年,但她依然記得去欽天監那一天一夜,夢境里的一切,她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