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緊緊的按住自己的臉,無聲的抽噎。
該逝去的總歸會逝去,就如同你我之間的青澀戀情,我們之所以會糾纏到現在,也只是因為那場讓人無法忘懷的愛,可從始至終,活在過去的人只有她一個,從阿昊憎恨她、和別人相濡以沫時,她就應該明白……
可是,現在愛你的若溪要離開你了,可是……你除了固執的將我困在這里是為什么呢?我不屬于你的,就像你不屬于任何人一樣。
仿佛一剎那的時間,柯若溪充滿了力量,大力的將他推開,兇巴巴的神態,“顧昊,你以為你是誰?皇帝老子還是神仙么?我說我討厭你,要離開你,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沒長心眼啊,死纏著我不放干嘛!”
他愣愣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討厭我……別討厭,我改,什么都改……”
“改?改不掉了,我一輩子都討厭你!!!”抹掉眼眶里酸脹的淚水,柯若溪開始猛跑,一下子坐上出租車都未曾回頭。
司機詫異的看著這個一上車就哭的凄慘無比的女子,一頭霧水的抽了抽張紙巾遞到了她的手中,她說了聲謝謝,司機又見一人沖到了車外,反復大力的拍著車窗,“別走!別走!!!”
抬眼,深情呼喚的顧昊一下又一下的摳著車窗,她笑著,很無奈的在他手掌停落的對立面畫下一個五角星,呵氣,“師傅……開車,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沒人的地方,都可以。”
“哎,好的。”接到命令,司機一下就發動了引擎,熟悉的駕駛車打彎。
顧昊還在一個勁的拍著,聲嘶力竭的叫著她的名字:若溪……若溪……
晚了,什么都晚了。
忽然覺得有點可笑了,無論用什么樣的方式都教不會他,反倒如今離別時他卻記起她的名字了,她的阿昊,何時又這樣拼命的、失控的、用著連她都為之懼怕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車子已然開始加速,顧昊不顧一切的奮力的追著,她卻只能坐在后面,清晰的見著他跑、摔倒、爬起來繼續跑……最后直到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