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樂飛拜見兄長!”
樂飛單膝跪倒,向著晁云行起了大禮,同為螟蛉義子,那就是兄弟,兄長當前,樂飛卻是不敢忽視禮數。
晁云連忙笑道:“賢弟快快請起,愚兄愧不敢當,日后我們兄弟還是要多多照應才是!”
周侗笑道:“好了,看來鵬舉老大的位置要讓出來了,你們幾個依次向后,都來見過大哥!”
王貴等幾個人紛紛上前拜見,雖然哥幾個與樂飛關系更近,但是剛才晁云的一番話,卻是令幾個人心頭親切不已,還是大哥說的是,管他什么朝廷不朝廷?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方才是正經,現在太多老百姓食不果腹,流離失所了。
周侗沉聲道:“鵬舉,晁云,你們記住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圣人有云,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從古至今,一個個朝代更替,每個不過三五百年而已,為什么?不是什么國祚將近,更不是什么風水輪流轉,而是失卻了民心啊,民心向背,大勢所趨,為父雖然教導你們忠義為先,但是若是不知變通,那就是愚忠愚孝了,李唐得了江山,朝堂的文臣武將,有哪個不是原來隋煬帝的臣子子民?有幾個殉節的?值得殉節嗎?不說李唐,后周世宗算得上雄才偉略的雄主了,可是當朝太祖皇帝陳橋兵變的時候,也沒有見幾個世宗的臣子跟著后周朝廷殉節。為何?”
樂飛聞,登時沉默不語。
晁云笑道:“第一,隋煬帝太殘暴了,失去了民心,相反的唐太宗輕徭薄賦,政治清明,廣納賢才,自然沒有人會留戀舊主;第二,不是世宗不夠優秀,而是太祖皇帝太了得了,無論怎么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是一定的,一個朝代一旦奸佞當道,也就說明,他們的國運如同秋后的螞蚱,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