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怔了一瞬,然后就笑了,“你想離開皇宮?也可以啊,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話音剛落,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就就驀然抬起,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
那種力道,讓云淺懷疑自己隨時會被他捏死,尖銳的疼痛從肌膚接觸的地方開始迅速蔓延,同時牽扯出內心深處掩藏的疼痛。
尖銳的、卻又無跡可尋的。
就像那五百多個日日夜夜里思念他時那種疼痛,荒蕪的寸草不生的絕望,看不到的曙光。
“你真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
他咬牙切齒。
蕭墨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的眼底分明疼痛卻又倔強的模樣,讓他恨不得捏死她。
云淺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唇畔卻仍帶著笑,“沒有了權利,你要找她就比登天還難——我承認你在朝政大事上或許很厲害,可當你主動放棄的時候,你就沒有肆意妄為的資本了。”
說罷,下顎的疼痛就更甚了。
很明顯,他在生氣。
因為被人直擊軟肋,所以他生氣了。
云淺不知道該欣慰,即便時隔一年多,她依舊能一針見血的刺痛他,還是該嘲笑自己——他的軟肋終有一日成了其他人。
心底五味雜陳,難受又窒悶,眼眶不知是因心理還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泛起了紅。
下一秒,那力道驀地松開來。
“謝謝你的提醒。”
男人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漆黑的鳳眸中是深不見底的冷意嘲諷,“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這番好意。”
說罷,就冷冷拂袖出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