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種,我都不在意。
他在我的面前站定,沉默良久后,突然低聲問我:“會館是必須要關閉了嗎?”
其實我以為他第一個反應肯定是求我不要關閉會館,沒想到上來他就把問題拋給了我。
我態度還算是客氣:“周棋,你可以去打聽打聽,能在我裴昭臉上留傷痕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場?”
我其實很反感面前這個孩子,如果他打算拿審計的事情來威脅我的話,只怕我會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所以我希望他能學聰明點。
不過周棋還真的很讓人意外。
他畢恭畢敬地給我倒了一杯茶水,“裴總別生氣。這次確實是我們的錯,如果您把會館關閉了以后可以徹底解氣,那也是應該的。”
我冷哼一聲,等著他的后半句話。
“我來這里不是要求您必須怎么做,只是希望您能如果能幫我留下來會館,那你算是我的好朋友,我會非常感謝你。”
我還在笑,笑意不達眼底,“你的感謝有什么用?”
“我會告訴我家里的長輩,你對我的幫助有多大,讓大家都覺得我欠了你的人情,人情是最難還的,到時候你的問題迎刃而解,也不需要求人。”
聞,我終于開始正視起來眼前的這個小伙子。
不愧是家里世代從政,腦子就是好使,一針見血,一下就抓住了最關鍵的地方。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我要是不答應的話,反而顯得不太好,而且他提出來的這些很對我的胃口。
“好吧,會館不會關閉,希望你以后好好經營。”我已經收斂了神色,“至于那個齊老板的事情,以后你們就不要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