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隋安第一天住進家里,他那個時候就在二樓的樓梯邊和我爭吵過。
說是爭吵其實是他單方面挑事。
我只是氣不過和他爭執了幾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一腳踩空掉下了樓梯。
大家匆匆趕來看到的場景,就是他倒在樓下受傷悶哼,而我站在樓上,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
隋安的受傷讓家里人對我產生了誤會,他們認為是我推了他,盡管我一再解釋那只是巧合。
我說了很多遍,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手,是我打算拉他。
只是林婉那時候并不相信,隋安自己也含糊其辭,沒有明確澄清。
誤會就那么生根發芽,她那時候第一時間圍著隋安轉,安排人給他送去醫院。
對我則是惡狠狠的一句話:“哪里也別去,在家等著。”
那時候等著什么呢,等來的是林婉劈頭蓋臉的一句:“你知不知道他身上背著多重的項目,還好他沒有破相。”
隋安那么好的演員,假摔這件事他學習過無數遍也練習過無數遍,所以他不會真的有事。
我把整件事剖開了揉碎了和林婉解釋,和她說我根本沒有什么理由去針對隋安,更沒有必要將他推下樓梯。
那時候她根本不信我說的任何一個字,或許說,她不想要相信我是無辜的,這樣她的怨氣都沒有理由釋放在我身上。
她只有在內心里堅信我是一個自私狹隘撒謊成性的人,她才能心安理得地對我施加各種暴力。
那天我也跪在了樓梯口,承認自己沒有做卻不得不承受的過錯,我看著林婉冷漠的背影,咬著舌尖的血腥味,熬過了漫漫長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