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看了手里的酒杯一眼,最后還是接過酒杯,我抿了一小口,讓那股辛辣在喉嚨中燃燒,我滾了滾喉頭問道:“談得怎么樣?”
“當然順利,不得不說,他還是在意他閨女,我說綁了狄薇,他就知無不無不盡了。”
我在他洋洋得意的轉述他怎么將狄松耍得團團轉的時候,只是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酒杯,側著耳朵聽,一副好像聽進去又好像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他也不在意,繼續著:“說起來,那個垃圾佬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在那么偏的地方建廠。”
我聽他終于到了終結陳詞部分,適當地開口問道:“所以,你用狄薇的安危就換了一個印鈔廠的位置?他可以隨時換位置。”
文泉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裴總,你還是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他。”
我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文泉輕輕一笑,手中的調酒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指向了船艙角落里的一個不大保險箱:“那東西我拿回來了。”
“銅板?”我目光一凝,盯著那個保險箱,心中明白了他的意思。
文泉點了點頭,神情中帶著幾分得意:“沒錯,不得不說裴總是我的福星啊,說一個月就一個月,竟然真幫我把它拿到了。”
“這樣一來,狄松就別想要獨吞這個項目。”文泉瞇了瞇眼,最后對上我目光后微微一笑。
“來吧,讓這一切回到原點的大功臣,陪我好好喝一個。”
我有些心不在焉,畢竟事情竟然比我想得要順利:“所以,狄松會帶著你去見那個新的變色油墨供應商?”
文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微微點頭:“當然,我手里有了銅板,他現在只能乖乖聽話。就像這么多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