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文泉勢在必得的目光,心里的石頭算是落地了,我和林婉的計劃就是要把他們兩個綁在一起,然后一步步引入圈套。
至于圈套,自然就是通過黑狼牽線,由警察假扮的變色油墨供應商。
這種沒有直接證據的案子,只能這樣才能將這些家伙一網打盡。
這么想著,我一仰頭喝光了杯中的烈酒,它隨著文泉的笑聲,化作一股灼熱的箭貫穿我的胸膛。
文泉似乎沒察覺到我心中的算計,他以為勝券在握:“裴總,做這些買賣很有天賦,比你父親要強一些。”
我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提到我父親,畢竟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你見過我爸?”
“當然,我從小就跟著我舅舅,那時候舅舅見得最多,罵得最多的人,都是你爸。”
文泉已經有些喝上頭了,開始打開了話匣子:“你爸是個老古板,總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但最后呢,資金鏈不行的時候,不還是得向我們這樣的人低頭。”
我的手指掐著酒杯,愣在了當場:“什么意思?”
“恩?你竟然不知道?”文泉咧嘴嘲弄一笑,“你這大少爺還真做得天真爛漫。”
“不過,你倒是很幸運,我整個人最煩天真爛漫的人了。”文泉的話帶著戲謔,卻讓我心中一緊,直覺告訴我,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關乎一個深藏的秘密,
“當年老裴總在南城趾高氣揚的,可看不起我舅舅的海運生意了,說他是蛇頭,上不了臺面。”
“結果呢,剖了幾乎一半的資產分家后,來北城扎根,還不是要和我們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交往?”文泉的話像一把尖刀,劃開了我塵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