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讓你一個星期后去中秋家宴,既然回來了不去拜訪長輩,你還真沒禮貌。”
他拋下這句帶著譏諷的話,不等我回話,方向盤順手一轉,就倒車開上大路,一腳油門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
張義見我手上拿著請帖慢悠悠進了門,偏頭看了看我身后:“他沒有跟你過來?”
“沒有。”
“嘖,當初離開南城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狗都嫌棄的熊孩子,沒想到十年過后,竟然還長得人模狗樣的。”
我看著張義那一臉嫌棄,有些好笑:“他怎么你了?一句話里罵了他兩次狗。”
“也沒怎么,當初我在裴家就是一個下人身份,雖然占著和你長大的情分,但是除了你真沒人把我當人看。”
“他這種小孩子是最不收斂的,那時候他不過十來歲,卻已經懂得如何踩低別人抬高自己。我不喜歡他,如今看來,他還依然是那個樣子。”
張義話里的落寞倒是讓我生了一些愧疚:“其實怪我不好,我從小心思都不細致,既沒有注意到裴家家業累積的不義之財,也沒有注意到身邊人的情緒。”
別這么說,你當年也是身不由己。”張義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都是安撫。
“當年,你爸媽溺愛,沒有把你養歪,你已經算天賦異稟了。”張義的話讓我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些苦澀。
當年的我像一個在玻璃柜里的精致娃娃,從小有玩伴,有優秀的教育資源,想要什么都有人雙手奉上。
我覺得全世界都是好人,所以我才那么傻地認為,我向林婉說,你要么嫁給我,要么我扶持你林家事業。
明明我說的話都是字面意思,她竟然能腦補出弦外之音,別人也誤會了我就是要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