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次對視后,我閉了閉眼實在沒有忍住:“林婉,你好好睡吧,我每次睜眼你也睜眼,我會有一種你一直盯著我的錯覺,有點嚇人。”
林婉本來聽我前半句,還以為我在關心她,她剛想要接話說她不辛苦,沒想到我后半句直接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她剛張開的嘴,又緊緊閉上,最后白了我一眼,翻身背對著我了。
我悄悄松了口氣,借著月光,看著她倔強的背影,說不感動是假的。
或許我就是賤吧,畢竟林婉從來沒有對我好過,那十年過得和一只流浪狗沒有什么區別。
她最近雖然是喜怒無常,但是我總能從她不善表達甚至不算友好的行為中,窺探到一絲的在意。
這一份在意,在她今天紅著眼眶看向醫護人員,擲地有聲地說,她是我監護人的時候,我才確定,她或許在那濃厚的恨意里,包裹了一點點的愛。
但是我真的很沒有出息,此刻竟然覺得有那一點點的愛,我就很滿足了。
有一句話她說得很對,她的確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監護人了。
這一點特別的羈絆,讓我對離婚這件事,突然有了一些動搖。
我就這么看著她小小的背影,陷入了昏睡,一直到天光大亮,醫生護士來查房。
醫生仔細檢查了我的傷口,確認沒有惡化后,才放心地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林婉在一旁聽著,眉頭緊鎖,偶爾點頭表示記下。
待醫生走后,她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并不太好,也不知道一大早的她為什么不開心。
“你沒有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