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自己的字跡,看著自己欠扁的字句,沒來由地笑了起來。
還行,從內容上看不像是宋許之偽造出來騙我的。
只是自己看自己寫的信,有一種自己讀自己遺屬的割裂感。
我在寫這封信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我在失憶的那段時間,和林婉又糾葛了好久。
如今長夜漫漫,不需要去照顧林婉,也不需要再聽隋安和她的墻角。
我好像多出了大量的時間,這個認知讓我驚喜又惶恐。
我把手機留在了病房就切斷了與這個世界聯系的紐帶。
好消息是我的確藏得很好,應該誰都找不到我。
壞消息是我感覺自己像一葉扁舟,無依無靠。
如今這一封信倒是像一盞燈塔,起碼讓我知道該怎么做。
我看看時鐘,離睡覺的點還有一些時間。
足夠讓我將所有的線索擺出來思考。
我在做手術之前就已經打算離開婉婉,所以我做了一套自己的假身份信息。
至于我為什么把它放在玫瑰園,很不幸,我好像記得。
玫瑰園是我和林婉的婚房。
只是后來裴家敗落,林婉崛起,我名下的資產大多都被林婉轉移走了。
我們的婚房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