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洗完兜兜和小褲,天色已經近正午。
從昨夜和蔣馥瑩廝磨到現在,在床上摟著翻來滾去,又理論那只貓和那盆茶花。
祁淵當真覺得自己瘋了,豫東的事情迫在眉睫,薛崇仁派的刺客上京里不知多少,在伺機抓捕名單上的人,挾制他,他居然和沈大娘子糾纏貓和茶花。
他自認不是耽于情欲之人,可和蔣馥瑩在一起就變得不能冷靜。
祁淵清早沒去朝里,魏忠將奏折送了來,有份自兩廣遞上來的折子,周蕓賢在上奏著督察機關的建立情況,隔著千山萬水,亦能察覺到周蕓賢的焦灼,畢竟他祁淵二出冷宮了。
周蕓賢如坐針氈,自聯合睿王參太子下臺失敗,睿王下冷宮后,他一直密切打探著上京消息,建立督察機關,他哪里不知督察機關里的人是上京太子派下來盯著他的,周蕓賢寄希望于薛崇仁救睿王成功。
一旦薛崇仁兵權失利,太子下一個拿是就是他周蕓賢,太子早想除掉他了。
他親手建立的兩廣督察院,很可能第一位被稽查的高官是他自己,他收了睿王白銀五十萬,黃金三十萬,宅邸三處,且玩弄過公主祁衛芙。夠把牢底坐穿。他兒子和他爹還有他弟弟妹妹,都在上京,他不能逃。
上京還有,他的娘子。
在兩廣近一年,他越發的思念他生活了七年的娘子。三月初六,他就可以返京述職了。
-阿郎,要做個好官啊-
娘子那柔軟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
他這一年在兩廣,正官場風氣,努力建立督察院。是在做一位好官。只是曾經,他太怕失去官職,才親自參娘子滿門的,好過于娘子被沈家禍及啊。
手下看大理寺卿又在摸著身上舊衫發呆,問:“周大人又在想娘子了呢。”
周蕓賢回神,將手中督察院建立述職資料擱下,說道:“快返京了。難免思鄉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