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到底抿唇笑了笑,大概是她不肯和祁慕之今晚決斷,他便也不愿和她交底吧,他對蔣馥瑩有偏執的占有欲,他根本受不了她身邊有任何旁的男人或者旁的男人的東西,“收了。”
蔣馥瑩捧在他面頰的手一僵,她倒不能說什么,夏妍是他的未婚妻,做衣服本就是夏妍的分內事,而且她既然已經決定和祁淵在一起,這種共生關系,是她預見到的,她只是尷尬而可憐兮兮的笑笑,“哦。知道了。沒事沒事,我就問問。”
說完,她的眼睛就紅了,她都收了旁人的貓貓,她不能不準他收旁人的棉衣吧,她知道錯了,她過了今天,會還的。可是他會還棉衣嗎...蔣馥瑩記起廊底祁淵和夏妍說話時投機的模樣,心中揪作一團。
祁淵將她落在他面頰的手一點一點拉下來,“去睡會兒吧。傍晚就可以見到肅王,和他一起上御階受封,去抓內鬼。到時幫孤和他說感激不盡還有恭喜。”
“那我難道明知有人要害你,也有人可以告訴我這內鬼是誰,我為了你的所謂的吃醋,我坐視不理嗎。”蔣馥瑩軟聲解釋著,“你知道我親眼看著你被易繆刺殺,那把劍從你心口刺出來,我的感受嗎。”
“孤不是說了,孤不會坐著叫人殺?”
“我...”
“你就是信他不信我,你就是要見他,你就是習慣了他九個月的日日陪伴。”祁淵不懂,他可以做到半年和夏妍一句話不講,瑩瑩為什么和肅王那般親密,是了,那時分開了,他無權過問。
“我不是...”
“去睡吧好嗎!”祁淵厲了聲色,“乖一點,稍微聽話一點。讓我靜一靜。”
蔣馥瑩被他聲色斥的身子猛地一僵。
祁淵說,“從正月十四,吵到正月十五了。做完接著吵,有意思嗎,做完不想和你吵,讓你去睡了,怎么不去呢。你知道我要什么啊,蔣馥瑩,我不是單純要做床上這件事的。”
“你要什么,祁淵?”
“我要我們成親前我沒有進冷宮。我要我娘親沒有死掉。我要你還了祁慕之的貓和茶花。蔣馥瑩。前兩項好難的,后一項如何也這樣難呢。第三遍,孤不會坐著等著被人殺。”
蔣馥瑩到底沒有答允他,因為易繆一劍刺透他胸腔的畫面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他在她家昏迷了十七天,她說了好些話叫醒他,可風鈴和小滿都沒有吵醒他,她好怕他永遠不會醒來哦。她不要今天還貓貓和茶花,她要祁慕之帶她輕易揪出內鬼,幫祁淵排除潛在危險。
“我去睡了。”
蔣馥瑩沒有叫人回沈府取貓和茶花以及祁慕之送的那些禮品,她想,她就要等內鬼抓出來,她確定祁淵慶功宴上不會有危險,她擇日和祁慕之說清楚,為自己和祁慕之之間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