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在亭子里凍了挺久,這時也睡著了,她臉頰紅撲撲的,發絲鋪滿他的枕頭。
祁淵收回視線,慌忙出屋,立在門邊,人躁動得不成樣子。
想起被轟走的場面,如今憤怒而躁動。
“她中午吃飯了嗎?吃的什么?吃了多少?”祁淵說完,加了一句,“我女兒得有足夠奶水吃。不是怕沈小姐餓著。”
“吃了的,奴婢給夫人做了蹄筋,您以前不是說過她最愛和蹄筋較勁兒么?”春茗小聲說,“夫人吃了半碗米飯,喝了好些龍骨湯,好幾塊蹄筋。都是下奶的。奶水充足的很,中午太漲,小滿吃一邊,另一邊直噴。”
祁淵聽見下奶,直噴幾字,面色嚴肅而凝沉,又記起蔣馥瑩有意說衣服很狼狽。
他又朝屋里看去,蔣馥瑩這時半邊衣衫還是解開的,內里淺色褻衣若隱若現。
他又記起清早她喂飽小滿后,往外揪的知名畫面,他快速將衣衫披上,快步離開臥室門處,又回了辯論場那邊。
他不可以再被她利用完放棄,他承受不住。
春茗倒覺得太子爺像逃了似的,明明那手背的筋也快爆了去。
祁淵這次一進場,辯論兩邊已經打起來了,拉都拉不開,祁淵得出結論,百姓和大局需要兼顧,不然打什么打。
祁淵坐回椅上,他心里好亂,蔣馥瑩就在東宮他的床上,并且衣衫不整,她怎么這樣不顧忌她的名聲了起來。
她如果是來要孩子的,她怎么沒有趁他在忙,把孩子偷抱走,反而安家落戶似的睡著了。
她不敢偷走小滿,礙于他的威壓?
應是他沒發話,她不敢抱走孩子。她在東宮一定很煎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