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見太子居然在面無表情的看辯論,他自己是真的著急,爺怎么不急著去見夫人呢,是真的心灰意冷放棄了么。
祁淵認真的聽辯論,他窩在椅子里,他認真聽,兩邊爭論得面紅耳赤,差點就要站桌上卷衣袖打架。
祁淵倒很公正,兩方要打架的時候,他不拉架,很貼心的往后挪了挪,給騰了些空間,他一挪,倒是兩方都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從桌上下來,又文質彬彬的辯論起來,也不互相問候對方母親了。
祁淵心里總歸不清凈,發現回想方才辯論內容,倒沒記下多少,被那句話撩撥的心神不寧。
-我在臥室等你-
中場休息時,祁淵去洗手方便,他對跟著他的謝錦說,“孤回臥室添件衣服。雅樂居有點冷……”
謝錦沒有說他去幫拿,而是說,“那您緊忙去加衣,仔細身子……這邊辯論沒什么特別要聽的……這幫老爺們天天都可以辯論。”
祁淵耳尖有點燙,對謝錦道:“滾。”
謝錦被訓斥的露齒而笑,露出了十二顆牙齒,就是這嘴角它止不住的往上揚,略略笑的有些張揚。哪怕爺那樣嚴肅,但不妨礙他微笑啊。
祁淵于是繞路,故意繞到主殿去,他見院里的蔣馥瑩騎來的棗紅小馬還在。
他悄悄來到過往蔣馥瑩愛趴在窗邊等他的那個窗欞,他將窗子推開一條小縫隙,往里看,便見蔣馥瑩很不客氣的歪在他的大床上,喂完小孩在陪小孩午睡,棉襖脫了,穿著中衣。
她把他的三四床被子都撈開了,并且,她一下枕他兩顆枕頭...胳膊底下還壓一顆枕頭...這是反客為主了么。
春茗走過來,見太子在偷窺,她忙說,“爺您這是...”
“回來加衣裳。”祁淵說,“孤王畏寒。”
春茗看了看謝錦,見對方笑容滿面,春茗也笑,她也挺不盡職,她說:“那您自己進屋去加衣吧,莫凍壞了身子。”
祁淵進屋,從衣柜拿了衣衫,過床邊看了看小滿,還有小滿身邊那位女子,他居然看見小滿噙著娘親一側在邊吃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