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繆和三個豫東那邊的刺客,抓到了,在離鄞州街最近您的的一處外宅押著。”謝錦回復,“看您方便就可過去問話。”
“豫東。”
祁淵眼底一暗,回想著那易繆要挾持蔣馥瑩,是薛崇仁那邊的動作,估計是挾持蔣馥瑩去豫東,用來掣肘祁淵交出睿王,隨即豫東作亂另起朝廷,這倒又是另外一樁因著他而給蔣馥瑩帶來的潛在風險。
好在及時被他制止,若是蔣馥瑩大著肚子被挾持去豫東,他取了睿王一目,他不敢設想蔣馥瑩落在薛崇仁的手中會有怎樣的遭遇,只怕母子不能善終。
但祁淵又覺得這易繆起初只是將蔣馥瑩往馬車帶,并無下殺手之意,倒是他過去將蔣馥瑩截回之時,那易繆下手快且狠,給了他當胸一劍,這易繆又不像是豫東的狗,倒像是利用豫東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早就覺得易繆眼中有些故事。不似來上京的單純買賣人。果然。
祁淵起身,伸手撥了撥窗邊風鈴,隨即將自己腰帶束起,回頭看看靠著桌案立著的蔣馥瑩,她發絲挽在腦后,穿著頗為寬松舒適方便哺乳的衣衫,他說:“怎么不去躺著?睡著就仿佛聽見風鈴響,還有你的聲音...以為聽錯了。”
蔣馥瑩問:“你醒來就走,是急著回去見夏小姐么。”
祁淵深深凝著蔣馥瑩頗久,“蔣馥瑩,我現在傷挺重的。那個夏妍,你知道是怎么來的,是為了救你沈府出獄,我答應了皇帝的指婚。因夏凝性格跋扈對我不尊重,我隨口挑了夏妍,可以說我對她根本不熟悉,也無意去了解。我現在心思在收回豫東兵權,我沒有興趣和你談夏妍的事情。”
“你有興趣和她在冷宮同居,和她圓房,就沒興趣談她么?我只想談她,怎么辦。”
蔣馥瑩也不知為什么,雖然從謝錦那里知道了祁淵和她分開的真實原因是怕因他給她帶去傷害,但祁淵默默不,獨自忍耐的態度,使她忍不住有意刺激他。
祁淵傷重身體吃不消,剛醒,蔣馥瑩就又來冤枉他同居圓房這些,他很氣,他明白她回來見了他,希望報復他,使他難過,他于是靠在枕上,“你談吧。”
說著,他睇向蔣馥瑩,“你也歪著,咱倆一個重傷,一個產婦,吵架姿勢舒服點。上回在陋舍外墻,條件有限,不敢放開吵。半年多,你委屈,你想怎樣。”
蔣馥瑩說:“歪著就歪著。”
蔣馥瑩抱了波斯貓擱在床邊大搖椅上坐下,她凝著祁淵道:“那天你挨了皇帝四十七棍,我去陋舍找你,為什么讓你的妻把我轟走?奚落我沒有戰神哥哥,也沒有足夠令皇帝忌憚的權勢,我給你帶了一包藥,你的妻子嘲笑我的藥是一包破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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