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說,“我樂意看你這種患得患失的樣子。”
“好玩么。下船時那般反感,這時又軟聲細語,我受不了。”祁淵眼睫微微作顫。
蔣馥瑩說,“下船時和現在心境又不一樣了。”
祁淵問:“我睡了多久?當下在沈府?”
“睡了十七天。當下在我家。”蔣馥瑩說,“朝里燕青和肅王幫你盯著的。”
祁淵睇著蔣馥瑩,片刻后道:“你幾時生的小滿?”
“臘月十六。”
“今日臘月二十三。”祁淵輕聲說,“我這邊醒了,身體還好。你才產后七天。去躺著吧。伯母照顧你嗎?”
“嗯。我娘照顧我。”
“慕之呢?”
“你弟走了啊,你不是看見了嗎?”蔣馥瑩有意沒回答慕之照顧她沒有的問題。
祁淵尋思慕之定然在照顧她的,他一是國事纏身,一是不愿意看到摯愛同慕之三口和睦,顯得他很孤單和無地自處,他掀開被褥,看見床畔有新的衣衫,大約是謝錦自東宮拿過來的換洗衣衫,他低手去拿衣衫,往身上套,他因為胸腔很疼,穿衣服動作比較緩慢。
待穿好衣物,坐在床沿穿靴,他邊穿靴邊高了音量,“謝錦。”
謝錦在窗外說,“爺您說。”
“人逮著了么?”祁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