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二,夏家在他‘落勢’時,非但沒有退婚,反而不離不棄。
皇帝、皇后、他的親信,周蕓賢、睿王都在拿她是離婦、臣妻來做文章。
她就如細沙,他握的越緊,反而流失越快,皇帝威脅要毀掉她,趙婷說她休想進門,是他決定疏遠她的起因,而她手背因他親信造成的燙傷,腳底的琉璃傷,是促使他決定分開的直接原因。
他才是帶給她流蜚語、傷害的起源,他不接近她,她便不成為眾矢之的,那么她便不會被帝后、燕青所嫌棄,更不用在他同別的女人逢場作戲畫婚相那日深夜不能歸東宮,也不會被人摘下年獸小燈籠,這一切委屈他意識到都是源于他。
她如今使所有人都對她改觀,仰視,甚至于奉承,夸贊。他為她開心,卻亦不敢吐露真心,因為他不是因為她取得了成就才另眼相看,他是因為她是他任性愛撒嬌的瑩瑩,她落魄時他選擇分開,她功成名就時,他竟無顏打擾,哪怕皇帝已經答允將她給他。
他親手把她推入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懷抱,并且她已經懷孕。
她看起來那樣美麗,從容,而堅強,和祁慕之那樣的相配。且祁慕之沒有白發,比他年輕三歲。
“六月初六。”蔣馥瑩笑了笑,夏妍在冷宮住不慣么,憐香惜玉提前出來了,“那挺快的。你不是三月初六才進去的,三個月就出來了。我記得你原計劃蟄伏半年,一二年?”
-太子哥哥,你換下的衣褲,我順手幫你洗了哦-
-我出了好些汗,可以用你浴巾嗎-
夏妍的嗓音如夢魘般鉆進了蔣馥瑩的耳畔,就是這句話,每每想起來,就特別的錐心。
蔣馥瑩曾經得了重度郁證(抑郁),有嚴重的破壞欲望,這郁證是從祁淵三月初五在畫舫不要她開始得的,她這些年認為對她寵愛縱容的男人嫌棄她,辜負她,她覺得世界上沒有美好的愛情,除了自己沒人可以依靠和信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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