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就好,和她說清楚,斷干凈。若等朕和瑩瑩說,這恐怕小姑娘臉上掛不住。”皇帝拂袖,“娶妻當娶門當戶對。為父看來,瑩瑩沒什么可取之處,除了漂亮、性子讓你放不下,別的可以說一無是處。為父不會讓你毀掉自己名聲。下去吧。”
祁淵起身歸東宮府邸,可他就喜歡蔣馥瑩那肆意灑脫,任性妄為的性子啊,他不需要她做出任何改變,他承諾讓她做無憂無慮的自己的。
他回到書房,身體如被掏空一樣窩在大椅上,閉起眼來,將一本書打開了蓋在臉上,安靜到似乎要碎掉了。
謝錦見太子將心事都壓在心里,委實心疼,他打算為殿下鼓舞士氣,“爺,您真有辦法,先一步找皇帝吐露實情,先發制人,這樣明日一早祁曦文來婚禮上參您作風問題,皇帝不會覺得那般突兀。而且皇帝知曉了夫人她對您多年來的照拂之情,也不會當真追究夫人的責任,您化解了自己和夫人的危機呢。”
祁淵始終安靜。
謝錦又說,“爺,您真是妙招,和皇帝聯手做局,引蛇出洞,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使當年先皇后的冤情水落石出的,太好了呢。”
祁淵還是靜靜的,許久他說:“什么時辰了?”
“深夜亥時了,爺。”
“那瑩瑩和燕青他們應該已經京外東陽關口了。”祁淵說。
“是。差不多該到了,想是過了東陽關,到了大都河了。”謝錦跟著說,“大都河上好些船只,夫人指定喜歡看。”
便在此時,門外有宮人稟報:“啟稟殿下,燕將軍求見。”
祁淵肩頭一僵,便抬手將面頰上的書本取下擱在桌上,眼底竟已然猩紅一片,疑惑道:“燕青?叫他進來。”
燕青怎么回來了?他不是應該帶蔣馥瑩下的姑蘇途中?
祁淵在謝錦面頰亦看到不解神色,謝錦比他似乎更不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