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靜靜看了蔣馥瑩許久,沒有語,一直到回到東宮,祁淵叫陳安過來給蔣馥瑩看了傷,陳安開了擦抹的藥物,以及煎了流產后的補藥。
“先把溫補藥喝了。才第十六天,養足一個月吧。”祁淵用湯匙盛了湯藥喂蔣馥瑩,“哪個祁慕之啊?肅王府的嗎?”
蔣馥瑩將藥喝下去,甜苦混雜的滋味讓她皺起了眉頭,“對呀。”
“可是孤王剛從肅王府回來,祁慕之說沒有和你去爬山啊。”
祁淵拿過擦抹的藥幫蔣馥瑩擦拭面龐傷口,以及手上傷口,還有那個沒有了指甲的小指,上完藥,他因她手不方便,便幫助她清潔牙齒,洗臉沐浴這些,沐浴時她舉著兩手像是投降的動作,以防碰到水,月子這些天由他伺候習慣了。
祁淵突然猩紅著眸子,“你嘴里有沒有實話啊?蔣馥瑩。你天天拿話刺激我,究竟想干什么啊?旁人說你嫌話,你自己也說你自己嫌話?”
蔣馥瑩一怔,她不愿意拖累他啊,不愿意睿王用她做利器在御前傷害他,她還能想干什么,“我沒想干什么呀。我就想拿到臣子規,除掉你,保我爹保我家,一世高枕無憂呀。你看看,我都摘了萬年靈芝給你治病,那你就不能早些給我臣子規嗎?我不想在你的東宮住了呀,一天也不想住了。”
因為不愿意住了,夏妍一來,她就要回避,在外面流蕩,像個見不得光的小賊,她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第二次。
“行。孤知道了。今天天晚,你在外頭凍了一天,我們不談了。”祁淵靜了靜,說道:“今天最后一個問題,你做這一切,摘靈芝險些喪命,是苦肉計嗎?讓我憐惜,進而痛快給出臣子規的苦肉計。”
蔣馥瑩頷首,“是啊。”
祁淵沉默了,他將十指絞在一起,他低頭看著自己黑色的靴面,“是,對吧?”
“嗯。”蔣馥瑩能說什么,除了離開,和那個處處威脅她家人周蕓賢清算之外,她有什么選擇呢。
“你想除掉孤,用得著那樣迂回嗎。”祁淵將蔣馥瑩的肩頭壓下來,讓她靠在枕上,他將她發絲鋪在枕上,“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