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笑笑,“七八年沒見瑩瑩了,如何今兒過來看望本宮了?有大事吧?”
蔣馥瑩深深睇著祁淵容顏,他正頗為艱澀的對她抿唇笑笑,他話:“不需潤色的,對不對。孤可有欺你。”
蔣馥瑩眼眶一酸,委實不需潤色的,繼后因得是他姨母,才得今上扶持上位照拂他,卻待他如此刻薄,蔣馥瑩那原本不好開口求皇后幫她救一干死囚的心情,這時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祁淵一如幼時那般,像一朵絕壁上孤寂而名貴的稀世名株,她多想占為己有,又恐折下便毀了他根基。自己如今除了是個離婦,罪臣之女,什么也不是。
希望靠近他給他溫暖,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兒,雖孕脈尚不清晰,但不會有假了。
她是一名醫術尚可的大夫,斷個孕脈不在話下。
可...若是告訴了他,她懷有身孕,脈息很弱,但那是他們共同的血脈。若他同邱夢一起開心地期待這個小生命,她這生養小娘子會心酸的吧。
“皇庭內院,蔣馥瑩不便入內,是以多年不曾看望皇后娘娘。今日過來,是民婦托祁淵幫忙,和您見上一面,勞煩您出面周全一事。”
“祁淵可不常幫人。你這般頤指氣使,可是仗足了他的勢。”
趙婷頗有些看輕蔣馥瑩,必然祁淵有把柄在蔣馥瑩這里,今日已然同進同出,必然已不清白,少主染指臣婦,事情傳出,太子名聲必然受損,那旭兒到時……
“沈家的案子轟動上京。”蔣馥瑩連日來東奔西走,走到長春宮與皇后會面可謂付出一切,無所不用其極,“唐昭斷案遇見瓶頸,馮黎似是忌憚內廷高位婦人,不敢吐露真相。請您庇護,使這馮黎吐露真,救我沈家脫難。”
趙婷盛怒,“本宮不缺丫鬟,也不缺兒女,更不缺身世清白的兒媳。你這份理直氣壯來自何處啊?本宮沒有看到你求人的態度。你在命令,在勒令本宮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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