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的手僵了僵,一盤核桃酥而已,他原也沒有想嘗,當下只澀然道:“不必傳了。吃過來的。”
蔣馥瑩很有些心疼,這趙婷有自己親生子,祁淵到底不比親生的親,只是一盤核桃酥,至于如此護著,她看著祁淵頓在半空的手,心中憐惜的不行。
這趙婷可是皇帝提起來給祁淵母愛的呢!沒有祁淵,她不是祁淵姨母,會提她么!
“殿下和臣妻罪女同進同出,即便不擔心自己的名聲,也該考慮下是不是會連累本宮和你旭兄弟!”趙婷蹙起眉來,“本宮原是你親姨,見你復起替你開心,如何這般不愛惜羽毛?”
祁淵將手攥緊,“孤不認為和蔣馥瑩結交有損羽翼。他日若孤因此事折去雙翅,必先和皇后斷親撇清,不會拖累皇后和旭弟。”
趙婷將眸子嚴肅道:“莫忘記今日承諾。出事先斷親才是。”
祁淵長睫顫了顫。
蔣馥瑩心肝一陣亂揪,今兒年初一,祁淵父親沒有選擇他一起年宴,繼母又這般偏心怕被連累,她不能想象祁淵心里多么難受。
他必然一早就知道會遇見這樣局面,卻仍帶她來見皇后了。她自身也是在利用他,因怕拖累他而逃離他,他的心里沒有溫暖,渴望被人愛護對不對。
雖位高權重,卻得不到親人的一塊核桃酥,好微小的動作,敏感的祁淵眼底已經灰敗了下去。
蔣馥瑩對祁淵生出的極強的憐惜之意,“皇后娘娘放心,蔣馥瑩不會讓自己累及殿下的名聲的。”
“你家周蕓賢官復原職和睿王相熟,你又和太子走的近。誰知你們兩口子在打什么主意。莫合伙坑祁淵才是!”
“夠了。”祁淵念起蔣馥瑩手腕疤痕,心中柔軟不已,那道疤說明祁淵也曾被深深愛著的,“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