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腦中轟的一聲,他安靜了。
“當年你...被今上下令抓了,我爹爹...我爹爹軟禁我一個月零九天,我鬧過的,祁淵。”蔣馥瑩絕望了,他今天一直在有意氣她,她太難過了,“我想過找你,我爹爹不讓,他...說如果我找你,他就死在我面前...可我太想去找你了,于是我割腕了,因為我想出去看看你...我真的買通了冷宮看守,可我沒有讓他打你...我沒有可能一邊為了你殉情,一邊找人打你,對嗎。”
“這疤痕是為了我?”祁淵心里疼的呼吸不過來,呼吸間刺辣辣的好痛,她曾為了見他險些付出生命,她曾和他一樣渴望見到彼此,那時她深愛著他,只是后來愛上了周大人,對嗎,“為什么此前不說!”
“因為我只是你消遣的玩意兒,你讓我做暖床婢,做生養工具。因為你...有...有家室了。我改嫁理虧,你恨我,我不敢說,萬一你說我活該呢。”
“因為你是太子,我是罪臣之女,我不敢攀附。”
“因為割腕很傻又沒有用,沒有切實幫到你。邱夢是大功臣,而我只會沒出息地割腕。”
“不準說了。”祁淵嗓子顫抖,后悔方才給邱夢吹手了,后悔逼善良的她背棄周蕓賢,而滿足一些可憐的好勝心了,自己是男人,該更包容的,“不準說了...”
蔣馥瑩身子瑟瑟發抖,“祁淵,對不起啊,我的心胸城府使我不能想象太子毒打草民霸占臣妻的后果,興許你運籌帷幄,可我怕自己成為負累,所以我不能聽你話。我不求你帶我去見皇后了,我自己想辦法吧。我想走了,我不習慣這個家。它很寬敞,可又太擁擠了,這里恰恰容不下蔣馥瑩。”
滿心期待而來,滿心傷懷而去。是不是尤氏和她是一樣的心情呢。
說完,蔣馥瑩轉身,回臥房,打算收拾春茗剛剛為她安頓下來的行裝。
她的手腕從祁淵手心掙脫。
祁淵手中猛地一空,心也空了,他冤枉了她。她說的對,她不可能一邊深愛到殉情,一邊傷害他。他剛才給邱夢吹手,把他們之間專屬的秘密給別人,她一定很難過,她恨死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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