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將她椅子往他拉了拉,他的腿將她禁錮在他的領地,大概忙了一天,又與睿王發生不快,他此刻頗有些倦色,他嗓子有些發干,他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她,他自己端起一杯飲了一口。
“瑩瑩。”
蔣馥瑩一震,他很久沒有這樣鄭重地叫她名字了,她很有些要被批評的感覺。幼時他一這樣,她就不會再胡鬧了。
“孤出冷宮接近你,是以身體為開端。但并不意味著,只要你付出身體,孤就會所有都滿足你。”
祁淵溫柔地端詳她眉宇,
“孤王不認為周蕓賢勝任大理寺之職,”
沈胤祥之案,他為自保,草草結案,造成冤假錯案便是瀆職。他停職,他應該靠自身努力有所作為,而不是出賣發妻換取功名,
“孤身在要職,是非觀必須有,孤在朝廷不需要這樣的人。”
蔣馥瑩贊同而羞愧地點點頭,“我都明白。”
祁淵嘆口氣,“你今日為了他而來東宮府邸自薦枕席,孤實際很失望。”
對她所有的喜愛,念想,頃刻間都不見了。她放不下的女子,不應該是一個沒有思想任人擺布的布偶。
“我同意使他官復原職,是希望他放你自由,讓你可以為自己而活。并不代表孤會兌現承諾給他官做,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我是騙你們和離。”
蔣馥瑩吐了口氣,這才對啊,她還發愁太子真給周蕓賢官復原職呢,他可幫她一個大忙,可謂正中她下懷。
她眼眶泛酸,好想向他訴苦,周蕓賢為權力發瘋了,他甚至猥褻她的幺妹,她挺怕,她嚇得連夜裝起了銀票要逃跑,可是卻不敢說,自己如燕青所是溺水,可祁淵不能夠是那個被她糾纏的浮木。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我也意識到我自己的問題了。那我回家反思。以后我會做一個有思想的女人。我和阿郎,以后不會這樣卑鄙的仙人跳了。”
祁淵拉過她的手腕,將鐲子往上推了推,用指腹摩挲著那紫色的疤痕。
“再說這疤痕,他養外室,你不應該以他的錯誤懲罰你自己。用剪子傷害自己不值得。作為曾經的未婚夫妻,孤王看你如今過這樣,還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一點一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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