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緊了緊手,到底緩緩地邁了步子,蔣馥瑩始終沒有露出嫌厭之色,縱然行人對他的腿投來異樣或者可惜的目光,她也沒有和他拉開距離,或者丟開他的手臂。
祁淵心中變得柔軟,他要不擇手段地留她在身邊,他永遠不要她再度收拾包袱離開他了,哪怕她厭惡他,恨他。產子,一天不產子,她便一天不會離開他吧,她這個小腦袋瓜一定在密謀吃避子藥了。
回到秋水臺,蔣馥瑩問:“祁淵,扶你回房歇著嗎?”
祁淵將幾個袋子遞給她,“這幾個袋子你拿回主臥,叫春茗給你帶路。我去煮飯,先把你喂飽,我再回房歇著。”
“你的腿...”
“不差這一會兒。”祁淵說,“當懲罰孤王害你摔壞了手臂。你不是要孤王瘸著走給你看,等你消氣了,孤再吃鎮痛藥。”
蔣馥瑩一怔,倒是在他拎著的另外幾個袋子里看到了各種菜食,也有燕府府醫交代的對她胳膊康復有裨益的魚,雞蛋,豆腐。
是希望她調養好身體,為邱夢生下一個健康的小皇孫么。
蔣馥瑩往他遞給自己的袋子里看了看,是一些零嘴,還有小嬰兒抓握的布偶。
蔣馥瑩突然感覺到錐心刺骨的酸澀。這一切都是為了穩固邱夢的地位,他原很期待和邱夢孕育一個孩子吧,甚至沒有懷孕,他連小布偶都買好了。
她才不會給他們生!她要悄悄吃避子藥,她總可以不孕吧。蔣馥瑩捏著一只布偶,使勁捏,使勁捏,捏扁,搓圓,拉扯。沒有察覺祁淵自廚房睇過來興味的視線。
府外暗處,一雙興奮的眼睛盯著蔣馥瑩挽著東宮手臂進入了秋水臺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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