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臉上一下充血,心下撲撲通通亂跳一陣,她哪里會說,亦不知他在她睡著時說的她睡醒幫他看手說明心里有他的論,只說:“手流血了不看看么?我學醫的看不得傷。”
祁淵本也沒期待她會說,他原開了些窗,吹吹冷風他靜一靜思緒,這些年克制情愫挺好,諸事不外露,昨夜和她發生關系后她就要避子藥把他激怒了,他很有些失態,就像妻子不給自己生崽子似的。
見她穿得不厚,他便把窗子關起阻隔了冷風,對她靜聲道:“我手沒事,坐一會兒,喝幾口茶就睡了。”
“夜里喝濃茶,不是提神么。”蔣馥瑩挺好奇的,“你喜歡夜里喝濃茶啊?”
“深夜喝茶習慣了,倒沒覺得什么。”祁淵頗為克制地睇向蔣馥瑩,“昨夜被我嚇壞了?我還是同以前一樣,只是老多了幾歲。”
“嗯。你用手砸鏡子,那面鏡子碎了一大半。我確實害怕,我怕你打我,你拳頭比我臉大。”
“那我不可能打你。是我沒控制住情緒。到底我長你四歲,不該發這個脾氣。實際你有婚姻要避子藥正常。和你因為避子藥鬧不愉快,挺莫名其妙,說了來玩五天,結果因為生孩子鬧,不怪你害怕,你害怕回不了周家了,對么。”祁淵把她攬進懷里,摸著她發絲說,“避子藥還有抹下面的藥,叫人買來了。你現在吃么,這種說是不傷身的。”
“你叫人買來了?”蔣馥瑩沒有想到他會讓步叫人去買給她,又覺得他是那樣包容她,挺好一男的,可惜有主了。
“買來了。你知道怎么用么?”祁淵認為她和周蕓賢在要小孩,是沒有在用避子藥的,不懂怎么用也正常。
蔣馥瑩初嘗人事,沒有吃過避子藥,當下很誠實道:“我沒有吃過,不知道怎能用。”
祁淵眼底微微一刺,果然她平日不用這藥,她丈夫可以正大光明地留種,隱忍道:“事后十二個時辰內服用兩粒。”
“我先用這個抹地藥吧。”蔣馥瑩沒敢當面吃避子藥,也是怕再讓他不愉快,沒必要一直掀他逆鱗。
她認得清自己處境和身份,也自認沒有做錯,沒名沒份她不會上趕著懷孕,用孩子拴住一個不屬于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