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病的不是時候。我錯了,我活該。謝謝你出來專門告訴我這句話。你真是一個好丈夫,在我生病最難受的時候傷害我。”蔣馥瑩沒有力氣和周蕓賢說什么。
周蕓賢突然很有些自責,用衣袖給蔣馥瑩擦著眼淚,“委屈了?這不是帶你回去了嗎。你還不滿意?”
“是太子逼你帶我回去的,你不是主動的。”蔣馥瑩把面頰別開,便回了內殿。
周蕓賢拉著她衣袖,“等著我一起啊。在外面咱倆得恩恩愛愛的呢。”
蔣馥瑩突然笑了笑,“也是。阿郎,希望你一會兒獻禮可以得今上賞識,加官進爵就好了!”
周蕓賢頗為受用,“小嘴抹蜜,會說你就多說兩句。”
祁淵遠遠看著周蕓賢光明正大的給蔣馥瑩擦眼淚,同蔣馥瑩并肩進殿,雖然是夫妻間很正常的行為,他卻很有些不是滋味,很看不慣,不覺間拳頭攥的緊緊的。
受不住,猶如遭受精神凌遲。
他實際目的不是兇她,不過是不愿意她坐在風口受凍罷了,她又不愿意他領她進殿,他除了兇她掩飾內心脆弱的感受還能怎樣。
他此生都沒有辦法和蔣馥瑩一起公然出現了么,永遠這樣不見天日,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看著她伴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自己不是她的誰么。
若非她家道中落,若非他攥著她滿門性命,她甚至不會知道祁淵出冷宮了吧,畢竟他出冷宮一個多月,她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打聽過他的消息。
邱夢見太子手背青筋暴起,在克制著一種強烈的情愫,當下道:“殿下,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終日里和一名小女子斤斤計較,有失身份呢。而且啊,一直針對她,讓人家相公怎么想呢。到底不能污了周夫人清譽呢。當避嫌才是。
你也看出來了,周夫人很回避和你在一起的,她成家了,你是她最不愿回顧的過往。她喜歡周大人那種書儒文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