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倒是耳尖子一熱,不敢去看祁淵,他怎么終日里不是整死她,就是弄死她,不分場合都是這幾個字。
周蕓賢道:“謝殿下容情。”
說著,周蕓賢扯了下蔣馥瑩的衣袖,便帶著蔣馥瑩回去宴上,走遠了些,便住步停了下來,看著蔣馥瑩紅紅的眼睛,說道:
“你怎么哪里不去,偏生要去他跟前礙眼,你不曉得他恨你入骨么?這多虧了心地善良的邱側妃替你求情,不然你肯定被太子抓進死牢去,你沒聽他說用一百個方法整死你。”
蔣馥瑩身體不舒服,人也比較疲憊,當下其實挺想回府睡覺,要不是等著周蕓賢獻禮她看結果,也等著和祁淵去見今上以便沈家的案子重審,她其實沒有必要在這里參加這場宴會。
“不是你不準我吃飯,讓我出來坐著嗎。外面下雪,我去假山底下避雪,我也沒看見他在那里呀。”蔣馥瑩說,“邱側妃善良,你去謝謝她就是了。他一百個方法整死我,我死,不拖累你。”
“你哭了啊?”周蕓賢看見妻子病懨懨的,并且鼻尖凍得紅紅的,當下很有些心疼。
“不用你管。”蔣馥瑩說,“你是我丈夫,你夸別的女人心地善良。你有病嗎。”
“那人家是善良啊,換別人誰對丈夫的前未婚妻這樣客氣!你得服氣人家度量比你大的多!”周蕓賢又在盛贊邱夢。
蔣馥瑩失落道:“你不要說了。我是度量小。我度量小你不也和尤氏生了個八歲兒子,我當親生子養在膝下?”
周蕓賢猛地一陣自責,“娘子,你度量不小。是我說話沒有分寸了。”
蔣馥瑩不。
“主要是你病得不是時候,你偏偏今上壽宴咳嗽。你平時咳嗽啊,我不會讓你出去咳嗽的,我也不會不讓你吃飯。今天這事怨你自己。”周蕓賢嗓音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