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抱著手臂,“你點菜是了,那不是手邊有菜單。”
蔣馥瑩抱著菜單看了一圈,目光在云吞上轉了幾圈,又覺得半夜云吞慢,不如吃面,但不喜歡面,“我沒什么特別想吃的。你呢?”
“我打算包云吞吃。”
“那我也要云吞。”
“我知道。”
“你為什么不叫廚師?”
“嫌廚師礙事。”
“廚師礙什么事?”
“你說廚師礙什么事?礙我事。”
祁淵說著便步去小廚房,把手洗干凈,在冰窖里取出現成肉餡,和一些面粉,將面粉倒進白瓷碗里,加了些水在大碗里,將衣袖卷起,手放進面粉和水里將兩者混合揉成面團,然后在案板灑了些面粉,將面團拽成小劑子,然后拿起小搟面杖開始搟云吞餅,做著不符合身份的家務事。
蔣馥瑩將兩腳穿進那個粉呼呼地靴,柔軟的質地使她的腳不那么犯痛了,她點著腳尖來到小廚房門口,這里是給客人專門配的小私廚,以免菜單上沒有喜歡的,可以臨時發揮。
廚房很小,小到兩個人立進去會顯得擁擠,蔣馥瑩卻走了進去,便那樣立在祁淵身邊看他搟餛飩皮,逼仄的空間,他們離的很近。
祁淵的動作很像她阿娘,也很像她祖母,像她家賢惠的女人們,不是說長的像,是感覺像,總之很溫暖,有家的感覺。
她小時候和祁淵打商量,長大了他娶她,他說那怎么娶,脾氣瞎大還又懶又作又讒的,她說她可以學煮飯的嘛,祁淵猶豫半天才說那行。
“我來吧。”蔣馥瑩輕聲說,“我會煮飯了。這幾年我學會了的,什么都學會了。”
祁淵心里很疼,曾經自己捧在手心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什么都學會了,他扭頭看看她,“不用你。去外面等吃吧。你再把廚房給點著了。我還得陪七叔一座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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