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就閉了下眼,再睜開,祁淵將一張嶄新的千兩銀票遞到她眼前。
蔣馥瑩接了,說:“這根本不是撕碎那張。”
祁淵說,“就是原來那張,孤王拼的嚴絲合縫手藝精湛罷了,你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要就拿來。”
“我干什么不要。我的錢好不好。”蔣馥瑩心里感覺著今日里比得到銀票還溫暖一些,“你如果有興致出燈謎,我還能猜。”
“那你不做夢呢,孤王的銀子只給媳婦花。你是誰媳婦心里沒數?”
他話音落下,蔣馥瑩但覺得心口被割開條小口,慢慢流血,他說的媳婦指邱夢。
祁淵也沒說什么,隨即去蔣馥瑩屋里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用蔣馥瑩的毛巾擦了手,又步回來,“你這邊安頓好了。孤王是走,還是怎樣?”
祁淵聽謝錦回稟完周夫人跳河死了之后,的確祁淵是把邱夢直接扔在畫舫就離開了的,心里不能說不記掛和內疚。
蔣馥瑩心里有些不想讓走,他一走,這里又只剩她一個人,她已經七年都一個人睡在黑黑的屋子了,但這種話沒法出口,畢竟祁淵有家了,她說不讓走顯得不得體,只說,“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你媳婦該擔心你了。”
“你說話帶什么情緒?”祁淵問,“怎么了就我媳婦該擔心我了?吃醋么。”
“我沒有帶情緒啊。你自己先提媳婦那兩個字,我只是附和你。我自自然然的。你自己敏感。我沒有吃醋。”
“孤知道你沒有!”
蔣馥瑩被他斥的低下了頭。
“孤王醉的厲害。”祁淵低手拔了她項頂發簪,使她發絲傾斜下來,瀑布般垂到腰間,“回去之前想吃葡萄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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