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把她踢腳的小動作看了看,還真處處是毛病,想找點優點呢,吃飯踢腳,和蹄筋扯皮被蹄筋崩一下嘴唇,還死倔死倔的。
倒也有大優點,大冬日里笨笨的把衣裳脫給那個素不相識尋短見跳河的孕婦,自己白白挨凍。
“祁淵,你喝酒的時候吃東西了嗎?”蔣馥瑩哪里知道祁淵在評判她優缺點,扭回頭自然的問祁淵。
“吃了幾口,沒什么胃口。酒喝了不少。”祁淵說著便不再說話。
“那你們昨夜里在畫舫喝酒的時候,你有點解酒的葡萄嗎?”蔣馥瑩問。
“沒有。不到時令。懶得問畫舫主啊,不想看見上京首富。煩他。”祁淵回答,突然輕聲道:“安心吃你的飯,不要時不時同孤講話。”
蔣馥瑩不知他在忙什么,便回頭去看,竟見他把她荷包里的碎掉的銀票倒在小桌子上,一塊一塊去拼,用膠水粘,估計她老說話讓他分心。
蔣馥瑩快速吃完飯,也不知吃的什么時候的飯,昨日的晚飯顯得晚,今日的早餐又太早了,總歸半夜三更把肚子填飽了,然后她喝口茶水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便走到祁淵跟前,要跟他一起拼銀票。
“不用你。”祁淵說著抬眼去看看吃了多少,這次飯量還可以,可見餓壞了。就在周府食不果腹的待遇,還愛的不能自拔么。
蔣馥瑩便坐在旁邊看他拼,她問:“撕都撕了,你拼它干什么?”
“那不是不想逼死你。逼死了你,孤王看誰笑話,誰又天天氣孤王?這要是不生氣,備下的幾瓶子治療心疾的藥浪費了如何使得?”祁淵扭頭盯她一眼,“吃飽了?”
“嗯。逼死了我,雖然心疾藥浪費了,身體健康不是更好。”
祁淵凝她一眼。
蔣馥瑩微微顫了顫肩。
祁淵哪里想到教訓她一下不允許燈紅酒綠場合貪便宜,她就尋死覓活,這番夜半三更不歸家的樣子。他認為需要把這個銀票拼一拼。
“拼好了。妳閉下眼。”祁淵在她閉眼后將一團膠水粘合的爛紙塞進衣袖。